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幸福的能量巨大到笼罩了整个世界。我们渴望将幸福的感觉说出来、吼出来。但是对谁说呢?对谁吼呢?我们的朋友当中,又有谁可以理解这种深刻而又极度亢奋的感觉呢?不过,在某些情况下,幸福应该是具体可见的。我有感而发地写下几页东西,洛蕾无法理解这些东西。而她用严加惩处在画面上上留下的印记,也同样令我大惑不解。从此,我俩对视的目光,开始流露出极度的怀疑与不解。
我们对彼此的爱慕与尊敬,使得我们的友情陷入跳高比赛一般持续不断的竞逐中。当他表现优异时,我会再接再厉,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更好,并且告诉他。然而,他追求完美的精神是如何的坚定,以至于不出几天,他就会有更为不俗的表现。
我们对彼此的爱慕与尊敬,使得我们的友情陷入跳高比赛一般持续不断的竞逐中。当他表现优异时,我会再接再厉,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更好,并且告诉他。然而,他追求完美的精神是如此坚定,以至于不出几天,他就会有更为不俗的表现。有一天,我发现他的表现已经几乎超越我的能力范围。处于懊恼,第二天早上,我故意迟到了一会儿;下一个早上,我至少迟到了两小时。接下来的那个礼拜,我甚至有一次让他足足等了一整天。一个月后,他没跟我打招呼就度假去了。我搬家的时候也没让他知道。一想到他得知这个消息后的表情,我就很高兴。
她对我说,她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她还说,一个适合她的男人,应该是那种会带给她痛苦的人。于是我决定悄然离开。离开时,我透过窗子看到我送她的那一大束玫瑰,上面的刺层扯下我左手的一块肉。而她为我带来的那瓶白兰地,则曾让我极为恐怖地呕吐不止。我想,这是否意味著我正在失去她?
她在那儿。我透过图书馆的窗子看到了她。她所待的位置,正好可以让我故意选择这扇门,慢慢地、但是带著某种程度的痛苦走进去。
虽说悲伤是要独自品尝的,但不一定非要闭关自守不可。我们同样可以在人群当中实实在在地感觉到那种孤独的况味。
我用轻柔自信的语调对伊莲娜表白我对她的感觉。我心里很清楚,我坐的那张柔软的沙发、我那支荷兰烟斗所散发的气味,我那双近视眼所流露出的温柔深情,以及我那壮硕的身躯,甚至天生的秃顶,所有这些条件都帮助营造了一种安详舒适的气温,让伊莲娜在由我暗加引导的谈话中,不由自主地倾诉她的秘密,甚至心愿。周遭的气温,好像夕阳余晖照下用火炖煮已久的家乡菜一样让人放心。菜炖了很久,真的已经很久、很久了,甚至久到不能再久了。
“你要知道,跟你在一起之前,当然啦,我可是有过好几段感情的,假如那些也可以算感情的话!”她这样对我说道。“感情对我而言,从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全部不过是浮光掠影罢了。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你。”
当你快乐的时候,你会狂吠不止;当你生气的时候,你还是一样狂吠不止,只是吠声听起来略有不同而已。总之,你的表达方式就只有这些。不像我,当我快乐的时候,我会用很多方式表达:我微笑、大笑,笑到眼泪涌出来为止。同样地,当我生气的时候,我甚至可以表面上谈笑风生,私底下怨气重重,其中的缘由其实很複杂,很不可思议。举个例子来说吧,你是一隻好狗(天知道,我是喜欢狗的),但有的时候,我更希望你是一隻猫。
儘管我费尽心思,在电话留言几里留了一段引人入胜、惹人发笑的新留言给她,但是里面再也没有过她的留言了。
非常专注地听我把话说完后,我的老朋友保罗(有好几回,他一边听,一边认真地点头)对我说,长期以来,他习惯于把自己视为世界上最不幸的人,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对别人沮丧的话语反应过激。
我把自己禁闭在幽静的地方,因为悲伤是要独自品尝的。悲伤这东西是何等奇妙啊,它会彻底改变一个人的心性,甚至面孔。我因此变得形容憔悴,表情也更加严肃深沉,这让我非常讶异,儘管她曾对我说:“当你悲伤的时候,你那凹陷的脸颊,还有深思的眼眸,都有著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难以抗拒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