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来生,
要做一棵树,
站成永恒,
没有悲欢的姿势。
一半在土里安详,
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阴凉,
一半沐浴阳光,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
从不依靠 从不寻找。

一个人至少拥有一个梦想,有一个理由去坚强。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在流浪。

如果你给我的,和你给别人的是一样的,那我就不要了。

我来不及认真地年轻,待明白过来时,只能选择认真地老去。

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
每想你一次,天上就掉下一滴水,于是形成了太平洋。

或许,我们终究会有那么一天:牵着别人的手,遗忘曾经的他。

有时候,我多么希望能有一双睿智的眼睛能够看穿我,能够明白了解我的一切,包括所有的斑斓和荒芜。那双眼眸能够穿透我的最为本质的灵魂,直抵我心灵深处那个真实的自己,她的话语能解决我所有的迷惑,或是对我的所作所为能有一针见血的评价。

我笑,便面如春花,定是能感动人的,任他是谁。

岁月极美,在于它必然的流逝。
春花、秋月、夏日、冬雪。

读书多了,容颜自然改变,许多时候,自己可能以为许多看过的书籍都成了过眼云烟,不复记忆,其实他们仍是潜在的。在气质里,在谈吐上,在胸襟的无涯,当然也可能显露在生活和文字里。

梦想,可以天花乱坠,理想,是我们一步一个脚印踩出来的坎坷道路。

我爱哭的时候便哭,想笑的时候便笑,只要这一切出于自然。我不求深刻,只求简单。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只鸟,飞越永恒,没有迷途的苦恼。东方有火红的希望,南方有温暖的巢床,向西逐退残阳,向北唤醒芬芳。如果有来生,希望每次相遇,都能化为永恒。

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流浪...

走得突然,我们来不及告别。这样也好,因为我们永远不告别。

从容不迫的举止,比起咄咄逼人的态度,更能令人心折。

朋友这种关系,最美在于锦上添花;最可贵,贵在雪中送炭;朋友中的极品,便如好茶,淡而不涩,清香但不扑鼻,缓缓飘来,似水长流。

人情冷暖正如花开花谢,不如将这种现象,想成一种必然的季节。

不要去看那个伤口,它有一天会结疤的,疤痕不褪,可它不会再痛。

刻意去找的东西,往往是找不到的。天下万物的来和去,都有他的时间。

不做不可及的梦,这使我的睡眠安恬。避开无事时过分热络的友谊,这使我少些负担和承诺。不说无谓的闲言,这使我觉得清畅。我尽可能不去缅怀往事,因为来时的路不可能回头。我当心的去爱别人,这样不会泛滥。我爱哭的时候哭,我爱笑的时候笑,我不求深刻,只求简单。

那些因为缘分而来的东西,终有缘尽而别的时候。

如果有来生
要做一棵树
站成永恒
没有悲欢的姿势
一半在土里安详
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阴凉
一半沐浴阳光。
如果有来生
要做一只鸟
飞越永恒
没有迷途的苦恼
东方有火红的希望
南方有温暖的巢床
向西逐退成阳
向北唤醒芬芳

我们不肯探索自己本身的价值,我们过分看重他人在自己生命里的参与。于是,孤独不再美好,失去了他人,我们惶惑不安。

今日的事情,尽心、尽意、尽力去做了,无论成绩如何,都应该高高兴兴地上床恬睡。

我相信,真正在乎我的人是不会被别人抢走的,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

爱情如果不落到穿衣、吃饭、睡觉、数钱这些实实在在的生活中去,是不会长久的。真正的爱情,就是不紧张,就是可以在他面前无所顾忌地打嗝、放屁、挖耳朵、流鼻涕;真正爱你的人,就是那个你可以不洗脸、不梳头、不化妆见到的那个人。

飞蛾扑火时,一定是极快乐幸福的。

自怜、自恋、自苦、自负、自轻、自弃、自伤、自恨、自利、自私、自顾、自反、自欺加自杀,都是因为自己。自用、自在、自行、自助、自足、自信、自律、自爱、自得、自觉、自新、自卫、自由和自然,也都仍是出于自己。

知音,能有一两个已经很好了,实在不必太多。朋友之乐,贵在那份踏实的信赖。

人活在世界上,重要的是爱人的能力,而不是被爱。我们不懂得爱人又如何能被人所爱。

世上的事,只要肯用心去学,没有一件是太晚的。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 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 一半在尘土里安详, 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荫凉, 一半沐浴阳光。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 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如果有来生,要化成一阵风, 一瞬间也能成为永恒。 没有善感的情怀, 没有多情的眼睛。 一半在雨里洒脱, 一半在春光里旅行; 寂寞了,孤自去远行, 把淡淡的思念统带走, 从不思念、从不爱恋;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只鸟, 飞越永恒,没有迷途的苦恼。 
东方有火红的希望,南方有温暖的巢床, 向西逐退残阳,向北唤醒芬芳。  
如果有来生, 希望每次相遇, 都能化为永恒。

人生一世,也不过是一个又一个二十四小时的叠加,在这样宝贵的光阴里,我必须明白自己的选择。

爱情有如佛家的禅——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就是错。

红尘十丈,茫茫的人海,竟还是自己的来处。

真正的快乐,不是狂喜,亦不是苦痛,在我很主观的来说,它是细水长流, 碧海无波,在芸芸众生里做一个普通的人,享受生命一刹间的喜悦,那么我们即 使不死,也在天堂里了。

友情再深,缘分尽了,就成陌路。

我喜欢你
你叫我向东,我羊羔一样给你青草
你让我向西,我夕阳一样映你彩霞
你叫我向北,我是你冬风中的百合
你让我向南,你就是我空中的新娘
东西南北,你是我柔情的爱人
我思念中星星的星星
我喜欢你
你是我硕果的丰润,血液里流淌的思念
你是我梦中牵手的温情
我喜欢你
有分寸的、节制的、狂喜的、哭泣的
我喜欢你

用一秒钟转身离开,用一辈子去忘记。

学着主宰自己的生活;即使孑然一身,也不算一个太坏的局面。不自怜、不自卑、不怨叹,一日一日来,一步一步走,那份柳暗花明的喜乐和必然的抵达,在于我们自己的修持

每次考试就像是一种屈辱 你说你会了 别人不相信 偏拿张白纸要你来证明。

没有人能够“弃”你,除非你自暴自弃,因为我们是属于自己的,并不属于他人。

个人的遭遇,命运的多舛都使我被迫成熟,这一切的代价都当是日后活下去的力量。

我总以为,朋友的相交,最可贵在于知心,最不可取,在于霸占和单方强求。西方有句谚语,说:"朋友的可贵,就在于自由。"

对于朋友的失望,大半来自对方所言所行,达不到自己对他所要求的标准。而我却认为,朋友是不能要求的,一点也不能,因为我们没有权力。

我们一步步走下去,踏踏实实的去走,永不抗拒生命给我们的重负,才是一个勇者。

人之所以悲哀,是因为我们留不住岁月,更无法不承认,青春,有一日是要这么自然的消失过去。 而人之可贵,也在于我们因着时光环境的改变,在生活上得到长进。岁月的流失固然是无可奈何,而人的逐渐蜕变,却又脱不出时光的力量。

成长是一种蜕变,失去了旧的,必然因为又来了新的,这就是公平。

人,不经过长夜的痛哭,是不能了解人生的,我们将这些苦痛当作一种功课和学习,直到有一日真正的感觉成长了时,甚而会感谢这种苦痛给我们的教导。

我唯一锲而不舍,愿意以自己的生命去努力的,只不过是保守我个人的心怀意念,在我有生之日,做一个真诚的人,不放弃对生活的热爱和执着,在有限的时空里,过无限广大的日子。

人,真是奇怪,没有外人来证明你,就往往看不出自己的价值。

我迎着朝阳站在大海的面前,对自己说,如果时光不能倒流,就让这一切,随风而去吧

当我们面对一个害怕的人,一桩恐惧的事,一份使人不安的心境时,唯一克服这种感觉的态度,便是面对它。

我不问别人的故事,除非她自己愿意。

婴儿诞生,一般人不知晓婴儿的未来,可是都说——恭喜!恭喜!某人死了,一般人也不明白死后的世界,却说——可惜!可惜!

我愿意在父亲、母亲、丈夫的生命圆环里做最后离世的一个,如果我先去了,而将这份我已尝过的苦杯留给世上的父母,那么我是死不瞑目的,因为我已明白了爱,而我的爱有多深,我的牵挂和不舍便有多长。

我们的父母是恒星,我们回家他们永远是在的;我们的朋友是行星,有的时候来有的时候去,但是他们也是天空中的星;在我们的生命中擦肩而过的,一些可能在今生你再也不会碰到的人,我将他们叫做流星。

所有的人,起初都只是空心人,所谓自我,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全靠书籍绘画音乐电影里他人的生命体验唤出方向,并用自己的经历去充填,渐渐成为实心人。而在这个由假及真的过程里,最具决定性的力量,是时间。

偶尔抱怨一次人生可能是某种情感的宣泄,也无不可,但习惯性的抱怨而不谋求改变,便是不聪明的人了。

锁上我的记忆,锁上我的忧伤,不再想你,怎么可能再想你,快乐是禁地,生死之后,找不到进去的钥匙。

男人是泥,女人是水。泥多了,水浊;水多了,泥稀。不多不少,捏两个泥人——好一对神仙眷侣。

耐心,韧性,谅解,宽容,包涵,都是爱的代名词。

雨下了那么多日,它没有弄湿过我,是我心底在雨季,我自己弄湿了自己。

生活是好的,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前面总会有另一番不同的风光。

人类往往少年老成,青年迷茫,中年喜欢将别人的成就与自己相比较,因而觉得受挫,好不容易活到老年仍是一个没有成长的笨孩子。我们一直粗糙的活着,而人的一生,便也这样过去了。

你快乐吗?你快乐吗?你快乐吗?
试试看,每天吃一颗糖,然后告诉自己——今天的日子果然又是甜的。

我避开无事时过分热络的友谊,这使我少些负担和承诺。我不多说无谓的闲言,这使我觉得清畅。------ 我尽可能不去缅怀往事,因为来时的路不可能回头。我当心的去爱别人,因为比较不会泛滥。我爱哭的时候便哭,想笑的时候便笑,只要这一切出于自然。我不求深刻,只求简单。

我愿意在这步入夕阳残生的阶段里,
将自己再度化为一座小桥,
跨越在浅浅的溪流上,
但愿亲爱的你,
接住我的真诚和拥抱。

在这里,与各位再共同勉励一次,我们要做聪明的人,做有智慧的人有慈爱又肯诚实对人对己的勇者。就算天大的事情来了,也不逃避它,心平气和地为自己争取最合理的解决之道,不可以做一个弱者,凡是不顺心便跌倒的人是要被社会淘汰的,做一个有弹性的人,当是我们一生追求的目标。

伤心最大的建设性,在于明白,那颗心还在老地方。

在我有生之日,做一个真诚的人,不放弃对生活的热爱和执着,在有限的空间里过无限广大的日子。

生命短促,没有时间可以再浪费,一切随心自由才是应该努力去追求的,别人如何想我便是那么的无足轻重了。

黄昏是一天最美丽的时刻,愿每一颗流浪的心,在一盏灯光下,得到永远的归宿。

钟敲十二响的时候,荷西将我抱在手臂里,说:"快许十二个愿望。”心里重复着十二句同样的话:"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

所以,我是没有选择的做了暂时的不死鸟,虽然我的翅膀断了,我的羽毛脱了,我已没有另一半可以比翼,可是那颗碎成片片的心,仍是父母的珍宝,再痛,再伤,只有他们不肯我死去,我便也不再有放弃他们的念头。

后来,我有一度变成了一个不相信爱情的女人,于是我走了,走到沙漠里头去,也不是去找爱情,我想大概是去寻找一种前世的乡愁吧

沙漠阿拉伯人形容他们也必喝三道的茶:第一道苦若生命,第二道甜似爱情,第三道淡如微风。

长久被封闭在这只有一条街的小镇上,就好似一个断了腿的人又偏偏住在一个没有出口的巷子里一样的寂寞,千篇一律的日子,没有过分的快乐,也谈不上什么哀愁。没有变化的生活,就像织布机上的经纬,一匹匹的岁月都织出来了,而花色却是一个样子的单调。

云淡风轻,细水长流,何止君子之交。爱情不也是如此,才叫落花流水,天上人间?

世上的喜剧不需要金钱就能产生。世上的悲剧大半和金钱脱不了关系。

这时候我注视着眼前的雨水,心里想着,下吧、下吧,随便你下到哪一天,大地要再度绚丽光彩起来,经过了无尽的雨水之后。

如果爱情不落到--洗衣、做饭、数钱、带孩子这些零散的小事上,是不容易长久的。

平凡简单,安于平凡,真不简单。

总有一日,我要在一个充满阳光的早晨醒来,那时我要躺在床上,静静的听听窗外如洗的鸟声,那是多么安适而又快乐的一种苏醒。到时候,我早晨起来,对着镜子,我会再度看见阳光驻留在我的脸上,我会一遍遍的告诉自己,雨季过了,雨季将不再来,我会觉得,在那一日早晨,当我出门的时候,我会穿着那双清洁干燥的黄球鞋,踏上一条充满日光的大道,那时候,我会说,看这阳光,雨季将不再来。

给自己时间,不要焦急,一步一步来,一日一日过,请相信生命的韧性是惊人的,跟自己向上的心去合作,不要放弃对自己的爱护。

我爱哭的时候便哭,我爱笑的时候便笑,我不求深刻,只求简单。

伤心是一种最堪咀嚼的滋味。如果不经过这份疼痛——度日如年般地经过。不可能玩味其他人生的欣喜。

对我来说,一生的悲哀,并不是赚得全世界,而是要请你欣赏我。

人生的许多大困难,只要活着,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时间和智慧而已。

四周的窗全开着,雨做了重重的帘子,那么灰重的掩压了世界,我们如此渴望着想看一看帘外的晴空,它总冷漠的不肯理睬我们盼望。而一个个希望是如此无助的否定掉了,除了无止境的等待之外,你发现没有其他的办法再见阳光。

有时候我们要对自己残忍一点,不能纵容自己的伤心失望;有时候我们要对自己深爱的人残忍一点,将对他们的爱、记忆搁置。

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了都是流浪。

抗命不可能,顺命太轻闲,遵命得认真,唯有乐命,乐命最是自由自在。

事实上,我十分安然于一本好书,一个长夜和一杯热茶的宁静生活。对于人生,这已是很大的福分,因为我们没有生活在战乱和极权统治的国家里,这份自由是我十分感激而珍爱的。

刻意去找的东西,往往是找不到的,天下万物的来和去,都有它的时间。
人生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有爱人的能力,而不是被爱。
你不认识人生,是因为没有去认识爱人的快乐。
你没有被抛弃,没有人能在世界上抛弃你,除非你自暴自弃,因为我们是属于自己的,而不是属于他人。
请相信生命之韧性是惊人的,跟自己向上的心合作,不要放弃对自己的爱护。
你要问我为何而活?我会说为活下去而活下去,不要问,活下去,生命自然会在日后给你公平的答案。

化妆有助气色,无助气质。有家产和有家教没有太大关系。

就是时光倒流,生命再一次重演,我选择的仍是这条同样的道路。

没有条件的朋友,不叫朋友,那叫手足了。

不要害怕拒绝他人,如果自己的理由出于正当,当一个人开口提出要求的时候,他的心里根本预备好了两种答案。所以,给他任何一个其中的答案,都是意料中的。

我尽可能不去缅怀往事,因为来时的路不可能回头。我当心的去爱别人,因为比较不会泛滥。我爱哭的时候便哭,想笑的时候便笑,只要这一切出于自然。我不求深刻,只求简单。

负担起对自己的责任来,不单单是活着就算了,更要活的热烈而起劲,不要懦弱,更不要别人太多的指引。每一天,活的踏实,将分内的工作,做的尽自己能力之内的完美,就无愧于天地。

我有自己的世界要忙,不会太寂寞的。人有脚,不肯走路做什么。

我喜欢天下一切平和、朴素、谦虚的人,无论个性是否相近,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如果有来生
要做一只鸟
飞越永恒
没有迷途的苦恼
东方有火红的希望
南方有温暖的巢床
向西逐退成阳
向北唤醒芬芳

旅行真正的快乐不在于目的地,而在于它的过程。遇见不同的人,遭遇到奇奇怪怪的事,克服种种的困难,听听不同的语言,在我都是很大的快乐。虽说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更何况世界不止是一沙一花,世界是多少多少奇妙的现象累积起来的。我看,我听,我的阅历就更丰富了

没有一样东西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那么就让它们随风而去吧。

朋友共苦,除非同命相怜,不然总有高低,雪中送炭,贵在送真炭,而不只是语言的劝慰。

看得不顺眼的话,千万富翁也不嫁;看得中意,亿万富翁也嫁。

挫败使人苦痛,却很少有人利用挫败的经验修补自己的生命。这份苦痛,就白白的付出了。小聪明人,往往不能快乐。大智慧人,经常笑口常开。伤心最大的建设性,在于明白,那颗心还在老地方。造化弄人,人靠自我的造化弄天。

即使不成功,也不至于空白。

我看书,这使我多活几度生命。

燃烧一个人的灵魂的,正是对生命的爱,那是至死方休。

生命的过程,无论是阳春白雪,青菜豆腐,我都得尝尝是什么滋味,才不枉来走这么一遭!—— 三毛

一切都会过去,明天各人又将各奔前程。生命无所谓长短,无所谓欢乐哀愁,无所谓爱恨得失。一切都要过去,像那些花,那些流水。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
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
一半在尘土里安详,
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荫凉,
一半沐浴阳光。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
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如果有来生,要化成一阵风,
一瞬间也能成为永恒。
没有善感的情怀,没有多情的眼睛。
一半在雨里洒脱,
一半在春光里旅行;
寂寞了,孤自去远行,
把淡淡的思念统带走,
从不思念、从不爱恋;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只鸟,
飞越永恒,没有迷途的苦恼。
东方有火红的希望,
南方有温暖的巢床,
向西逐退残阳,向北唤醒芬芳。
如果有来生,
希望每次相遇,
都能化为永恒。

请你,担负起对自已的责任来,不但是活着就算了,更要活的热烈而起劲,不要懦弱,更不要别人太多的指引。每一天活得踏实,将分内的工作做得尽自已能力之内完美,就无愧于天地。请放眼去望一望,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事物和人,是值得的我们去真诚的付出,也值得真诚地去投入——这里面,也包括你自已。请不要小看了自已,试着自爱,而不是自怜。

书到无穷处,笑看云起时,好一轮红太阳破空而出,光芒四射,前途一片光明,彼岸便是此身。

毕竟,先走的是比较幸福的,留下来的,也并不是强者,可是,在这彻心的苦,切肤的疼痛里,我仍是要说——“为了爱的缘故,这永别的苦杯,还是让我来喝下吧!”

荷西:你是不是一定要嫁个有钱人。
三毛:如果我不爱他,他是百万富翁我也不嫁,如果我爱他,他是千万富翁我也嫁。
荷西:说来说去你还是要嫁有钱人。
三毛:(紧张)不是哦不是哦,我只要一天三顿饭就好,如果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少吃一点。

我喜欢适度的孤单 心灵上最释放的一刻 总舍不得跟别人共享 事实上也很难分享这绝对个人的珍宝。

我们一步一步走下去,踏踏实实地去走,永不抗拒生命交给我们的重负,才是一个勇者。到了蓦然回首的那一瞬间,生命必然给我们公平的答案和又一次乍喜的心情,那时的山和水,又回复了是山是水,而人生已然走过,是多么美好的一个秋天。

无论哪一种感情,无论哪一种,占有心态强,都是痛苦的源泉。

童年只有在回忆中显现时,才成就了那份完美。

心之何如,有似万丈迷津,遥亘千里,其中并无舟子可以渡人,除了自渡,他人爱莫能助.

一件心事,想开了固然很好。一件心事,怎么想也想不开,干脆将它丢掉。没处去想岂不更好?

母亲踏着的青石板,是一片又一片碎掉的心,她几乎步伐踉跄了,可手上的重担却不肯放下了交给我,我知道,只要我活着一天,她便不肯委屈我一秒。

因为幸福满溢,所以怕的悲伤

快乐的日子总是很短促的,躲在心里的枷锁不可能永远不去面对处理。 时光无情,来去匆匆——不可以伤感呀,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即使千里搭长蓬。

生命真是美丽,让我们珍爱每一个朝阳再起的明天。

生命真是美丽,让我们珍爱每一个朝阳再起的明天。

爱情就像在银行里存一笔钱,能欣赏对方的优点,这是补充收入;容忍缺点,这是节制支出。

我不恨你们讨厌我,是我先讨厌你们的。

我们听一个人讲话,胜于去看一个人长得是不是好看,我们听一个人演说,不只光是看热闹,而是由他人的观点中,汲取自认为对生命有帮助的东西,这才应该是参加的目的。

我们三十岁的时候悲伤二十岁已经不再回来。我们五十岁的年纪怀念三十岁的生日多么美好。

明知生是个体,死是个体,但是我们不肯探索自己本身的价值,我们过分看重他人在自己生命里的参与。

楼高日尽 望断天涯路 来时陌上初熏 有情风万里卷潮来 推枕惘然不见 分携如昨到处萍漂泊 浩然相对今夕何年 谁道人生无再少 依旧梦魂中 但有旧欢新怨 人生底事往来如梭 醉笑陪君三万场 不诉离伤 禅心已失人间爱 又何曾梦觉 这些个千生万生只在 踏尽红尘何处是吾乡

自由自在的生活,在我的解释里,就是精神的文明。

生命,在这样荒僻落后而贫苦的地方,一样欣欣向荣地滋长着,它,并不是挣扎着生存,对于沙漠的居民而言,他们在此地的生老病死都好似是如此自然的事。我看着那些上升的烟火,觉得他们安详的近乎优雅起来。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
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
一半在尘土里安详,
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荫凉,
一半沐浴阳光。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
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如果有来生,要化成一阵风,
一瞬间也能成为永恒。
没有善感的情怀,
没有多情的眼睛。
一半在雨里洒脱,
一半在春光里旅行;
寂寞了,孤自去远行,
把淡淡的思念统带走,
从不思念、从不爱恋;

我们不要让环境影响我们,要不然的话,我们的喜怒哀乐都被别人控制了,连气候都可以控制我们,我们是怎样软弱的人呢!

所以我认为年龄,经济,国籍,甚至于学识都不是择偶的条件,固然对一般人来说这些条件当然都是重要的,但是我认为最重要的,还是彼此的心灵和品格,这才是我们所要讲求的所谓“门当户对”的东西。

夜来了, 我点上白蜡烛 看它的眼泪淌成什么形象。

朋友这种关系,最美在于锦上添花,热热闹闹庆喜事,花好月更圆,朋友之最可贵,贵在雪中送炭,不必对方开口急急自动相助。朋友中之极品,便如好茶,淡而不涩,清香但不扑鼻,缓缓飘来,细水长流,所谓知心也。

原谅他人的错误,不一定全是美德。漠视自己的错误,倒是一种最不负责的释放。

了解自己是由内而来的,当你了解了,不必别人来指引也便能明白,除了你自己之外,没有人能替你找出生命之路。

你有问我,不快乐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以死为解脱?我很诚实的答复你:有过,有过两次。可是当时年纪小,不懂得——死,并不是解脱,而是逃避。

如果我们是带着心灵的眼睛去看我们的乡土的时候,片片都是好风景。

很多年以后,如果你偶尔想起了消失的我,我也偶然想起了你,我们去看星星。你会发现满天的星星都在向你笑,好像铃铛一样。

因为太敏感,不会出来做职业妇女,人也心气高傲,看不顺眼的人,一句话都不讲,看顺的,就把心也给了人。

朋友之间,相求小事,顺水人情,理当成全。过分要求,得寸进尺,是存心丧失朋友最快的捷径。

当一个人,被他视为最亲爱的人所欺骗时,人生极大的痛苦之一,于是产生。

大部分的中国父母,将孩子当作命根,将孩子视为自己生命的延伸与继续,期望自己一生没完成的理想和光荣,都能在孩子身上实现,更认为,自己人生的经验,百分之百,都可以转移都教育下一代的身上去,又以为孩子是必须无条件听命于父母而不可反抗的,压力便由是产生了。

西洋有句名言:“一个朋友很好,两个朋友就多了一点,三个朋友未免太多了。”我很赞成这句话。知音,能有一个已经很好了,不必太多,如果实在一个也没有,还有自已,好好对待自已,跟自已相处,也是一朋友。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是有爱人的能力,而不是被爱。我们不懂得爱人,又如何能被别人所爱。

爱情是彩色气球,无论颜色如何艳丽,禁不起针尖轻轻一刺。

可进可出,若即若离,可爱可怨,可聚而不会散,才是最天长地久的一种好朋友。

好孩子,你变了,这份安稳明亮,叫人不能认识。

最方便的一条路——逃,你的心在你的身体里,你又如何逃开你的心?

世上的欢乐幸福,总结起来只有几种,而千行的眼泪,却有千种不同的疼痛,那打不开的泪结,只有交给时间去解。

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

请相信生命的韧性是惊人的,跟自己向上的心合作,不要放弃对自己的爱护。

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我的爱有多深,我的牵挂和不舍便有多长。

荷西问三毛:你想嫁怎样的人?
三毛:看顺眼的,千万富翁也嫁;看不顺眼的,亿万富翁也嫁。
荷西:就是想嫁个有钱的。
三毛:也有例外。
荷西:要是嫁给我呢?
三毛叹:要是你的话,只要有够吃饭的钱。
荷西:那你吃得多吗?
三毛:不多不多,以后还可以少吃点。

父母的年纪比较大了,要改变一个成年人的观念总是困难的,······在许多地方,便必须请青少年包涵父母,谅解父母,更重要的是,将来一旦本身完成学业,成家、之后,也有子女时,再不犯同样的错误,做一个开明而得子女信赖的人。

如果我们能够做得到把丈夫当成朋友,将朋友看成手足,将手足当成自己真正的手和脚,将子女看成父母,将父母看成心爱的子女······这些人际关系,可能不是目前的这个局面了。问题出在,谁会这么颠三倒四地去做傻瓜。

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去问孩子,孩子脱口而出的意见往往就是最精确而实际的答案。-

没有一个人真正知道自己对生命的狂爱的极限,极限不是由我们决定的,都是由生活的经验中不断的试探中提取得来的认识。

一个伴侣,固然是一种幸福,可是人生还有其他值得我去付出和追求的东西。

你说,Echo,你会一个人过日子吗?我想反问你,你听说过有谁,在这个世界,不是孤独的生,不是孤独的死?有谁?

我不吃油腻的东西,这使我的身体清洁.我不做不可及的梦,这使我的睡眠安恬.我避开无事时过分热络的友谊,这使我少些负担和承诺。我尽可能不去缅怀往事,因为来时的路不可能回头。我当心的去爱别人,因为比较不会泛滥。我爱哭的时候便哭,想笑的时候便笑,只要这一切出于自然。我不求深刻,只求简单。

三毛:如果有来生,你愿意再娶我吗?
荷西:不,我不要。如果有来生,我要活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三毛打荷西。 荷西:你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
三毛看看荷西:还真是这么想的 既然下辈子不能在一起了,好好珍惜这辈子吧

今生是我的初恋,今世是我的爱人! 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

男人是泥,女人是水。泥多了,水浊,水多了,泥稀。不多不少,捏两个泥人——好一对神仙眷侣。这一类,因为难得一见,老天爷总想先收回一个,拿到掌心上去看看,看神仙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在我的人生观里,向上爬,逞强,都不是以出不出国为准则的。我以为,不断的自我突破,自我调整,自我修正,才是一生中向上爬的力量。

人和动物如果可以讲话,拒讲的一定是动物。

生活,是一种缓缓如夏日流水般地前进,我们不要焦急我们三十岁的时候,不应该去急五十岁的事情,我们生的时候,不必去期望死的来临,这一切,总会来的。

我看到你怨天,我看到你尤人,我没看到你跟向上的心合作。

快乐的泉源来自每个人的内心,如果你心中不快乐,他人是无法使你摆脱困境的。

记得当时年纪小,我爱谈天她爱笑。风在树梢鸟儿在叫,不知怎么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五月的雨是那么的欢悦,恨不能跳到里面去,淋到融化,将自己的血肉交给厚实的大地。太阳出来的时候,我的身上将会变出一摊繁花似锦。

迎合你,可以使你视我为天下唯一的知己,而对你的人生,我却没有尽到劝告和开解的作用,那就不对了。我不能欺骗自己,更不能欺骗你。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荫凉,一半沐浴阳光。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只鸟,东方有火红的希望,南方有温暖的巢床,向西逐退残阳,向北唤醒芬芳。

当你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你就不配拥有幸福,也永远不会得到幸福,伤过,痛过,才知道有多深刻。

如果你知道去哪里好,请告诉我。

我的一天跟各位是一样的,我所面对的也不过是同样的一个太阳。

青年人交友,出于一片热切之心,恨不能朝朝暮暮,生死相共。这种出发点是可以欣赏而且了解的,因为人类常常觉得内心荒凉,期望有一个倾诉的对象。而青年朋友许多心事羞于向父母启口,朋友便成为极为重要而急切的精神寄托,这也是十分合理的心态。问题是,当人一旦忘记了距离的“极重要”和"必须"时,太过亲密的交往,往往将朋友这一个随时可能改变的关系,弄成复杂,甚而难堪,而大部分人对于朋友的失望,多半来自对方所言,所行达不到自已对他所要求的标准。而我却认为朋友是不能要求的,一点也不能,因为我们没有权利。

脸上微微地笑着,寂寞却是彻骨,挥之无力,一任自己在里面恍惚浮沉。

爱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那么辛酸那么苦痛,只要还能握住它,到死还是不肯放弃,到死也是甘心。

爱情,如果不落实到穿衣、吃饭、数钱、睡觉这些实实在在的生活里去,是不容易天长地久的。

我深信,许多人的一生曾喜欢过不止一个人,而这种对象,必然在基本上与我们有一个共通的本质,也可以说这一种人性格的优美与光辉恰好是可以使我们极度欣赏的。

爱情不是必需,少了它心中也荒凉。

岁月在令人欲死的炎热下粘了起来,缓慢而无奈的日子,除了使人懒散和疲倦之外,竟对什么都迷迷糊糊的不起劲,心里空空洞洞地熬着汗渍渍的日子。

如果手里捏着属于自己的泥土,看见青禾在晴空下微风里缓缓生长,算计着一年的收获,那份踏实的心情,才是余生最好的答案。

真诚与热爱,是我永不放弃的品质。

没有变化的生活,就像织布机上的经纬,一匹一匹的岁月都织出来了,而花色确实一个样子的单调。

其实人生的聚散本来在乎一念之间,不要说是活着分离,其实连死也不能隔绝彼此的爱,死只是进入另一层次的生活,如果这么想,聚散无常也是自然的现象,实在不需太过悲伤。

女人是一架钢琴,遇到一位名家来弹,奏出来的是一支名曲;如果是普通人来弹,也许会奏出一支流行曲;要是碰上了不会弹琴的人,恐怕就不成歌了。

世上许多事情,只要甘心,吃了多少苦头都不会受到伤害,它们反而成就了一种可贵的印记和生命的痕迹,成长中不可少的经历与磨练。

我想,一个人的过去,就像圣经上雅各的天梯一样,踏一步决不能上升到天国去。而人的过程,也是要一格一格的爬着梯子,才能到了某种高度。在那个高度上,满江风月,青山绿水,尽入眼前。这种境界心情与踏上第一步梯子而不知上面将是什么情形的迷惘惶惑是很不相同的。

一向喜欢做手工,慢慢细细地做,总给人一份岁月悠长,漫无止境的安全和稳定。

你要将真诚和慈爱挂在颈项上,刻在心版上,就能够得到智慧。

有时候,在我们的一生里,遗忘是有必要的,而记得也有必要,让苦难的过去忘掉,记取这一次的教训,利用这个错误的经验,以后“绝对”不再做伤人伤己的恶性循环。

学问之道,是人格的建立,生命的领悟,凡是广涵的体认——而不是做一架”念书机器“。

只要是三毛想做的别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只有荷西觉得理所当然。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走遍千山万水,只为寻找生命的归宿。

回忆到这儿,我突然热泪如倾,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那么辛酸那么苦痛,只要还能握住它,到死还是不肯放弃,到死也是甘心。

“恨是一种极苦,不要让它靠近你。”

寂寞如影,寂寞如随,旧欢入梦,不必化解,已成共生。

人类顺其自然的受捆绑,衣食住行永无宁日的复杂,人际关系日复一日的纠缠,头脑越变越大,四肢越来越退化,健康丧失,心灵蒙尘。

岁月悄悄地从身边滑过,不知不觉间,年华一度又一度,我似乎已经忘记了如今是几个年头,流年里荡漾的过往,随着时间的暗换,慢慢远去,消失得无迹可寻,而我依旧执着于昨日的繁华里,追逐着故事里的灿漫。

我的心境,已如渺渺晴空、浩浩大海,平静,安详,淡泊。对人处事我并不天真,但我依然看不起油滑。我不偏激,我甚而对每一个人心存感激,因为生活是由人群共同建立的,没有他人也不可能有我。

人之所以悲哀,是因为我们留不住岁月,更无法不承认,青春,有一日是要这么自然的消失过去。

生和死有爱就隔不开。

哀愁的人,给他们安慰,饥饿的人,给他们食物,而我所能做的,为什么总只是后者。

"其实有谁耐得住寂寞呢,不过无可奈何而已。"

佛说——“修百年才能同舟,修千世才能共枕“——那一只只与我握过的手,那一只只与我交换过的璀璨微笑,那一句句平淡的对话,我如何能够像风吹过衣裙似的,把这些人淡淡地吹散,漠然地忘记?

当我们面对一个害怕的人,一桩恐惧的事,一份使人不安的心境时,唯一克服这些感觉的态度,便是去面对它,勇敢的去面对,而不是去逃避,更不能将自已干脆关起来。

人都怕死,要是人永远永远不许死,你怕不怕?

Life doesn't matter, there would be no joy and sadness, no love, hate and losses. Everything will pass away, like the flowers, the water...生命无所谓长短,无所谓欢乐哀愁,无所谓爱恨得失。一切都要过去,像那些花,那些流水……

问我失去荷西的心情如何?《圣经》上说“我给你的都负担得起”可是在面对不能失去的时候,会觉得自己负担不起,怕自己变成半个。

夜有它特别的气息,寂静有它自己的声音。

每一次的清醒,记忆就逼着我,像在奔流错乱的镜头面前一般,再一次又一次地去重新经历那场令我当时狂叫出来的惨剧。

没有一个人是禁得起分析的,能够试着了解,已是不容易了。

金钱它可以很有用,可是它也很没用,你看它买不到的东西有多少?它买不到快乐,时间,健康,生,死,经验,这是人间最重要的,它统统买不到。

小孩子只想长大,青年人恨不得快长胡子,中年人染头发,老年人最不肯记得年纪。

荷西回信给我:“我想的很清楚,要留住你在我身边,只有跟你结婚,要不然我的心永远不能减去这份痛楚的感觉。我们夏天结婚好吗?”信虽然很平实,但是我却看了快十遍,然后将信塞在长裤口袋里,到街上去散步了一个晚上,回来就决定了。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伤的姿态,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世上本没有红色的玫瑰。是谁,用茎上的刺割破手腕,鲜血滴答,和着眼泪,染红了这雪白的花蕾。从此,每当一颗心碎,地上便盛开一朵血红的玫瑰。

请相信上天的旨意,发生在这世界上的事情没有一样是出于偶然,终有一天这一切都会有一个解释。 我们来到这个生命和躯体里必然是有使命的,越是艰难的事情便越要去超越它 偏偏喜欢再一度投入生命,看看生的韧力有多么的强大而深奥。当然,这一切的坚强不是出于我自己,而是上天赋予我们的能力,如果不好好的去善用它不是可惜了这一番美意。

当我们心里实在是充满着悲伤的时候,看到满街的人我们都是麻木的,那个叫做行尸走肉。

早晨的沙漠,像被水洗过了似的干净,天空是碧蓝的,没有一丝云彩,温柔的沙丘不断地铺展到视线所能及的极限。在这种时候的沙地,总使我联想起一个巨大的沉睡女人的胴体,好似还带着轻微的呼吸在起伏着,那么安详沉静而深厚的美丽真是令人近乎疼痛地感动着。

结婚,小半是为荷西情痴,大半仍是未来父母,至于自己,本可以一辈子光棍下去,人的环境和追求并不只有那么一条狭路,怎么活,都是一场人生,不该在这件事上谈成败,论英雄。

最深最平和的快乐,就是静观天地与人世,慢慢品味它的美与和谐。这份快乐,咋一看也许平淡无奇,事实上它深远而悠长,在我,生命的享受就在其中了。今天,是一个好天气,台北近郊的一片山水是如此的安详而美丽的。我看青山真妩媚,而青山看我当如是。好朋友,世界有你这样的人,我也看不厌呢。

琢磨,是痛的,我是一块棱棱角角的方砚台,一块好砚,在于它石质的坚美和它润磨出来的墨香,而不是被磨成一个圆球,任人把玩。

友谊就是自由,如果我成了你们的重担,那么便不好做朋友了。

人之所以悲伤,是因为我们留不住岁月;而更无法面对的是有一日,青春,就这样消逝过去。

人活在世界上,最重要的并不完全在于接纳被爱,而是具备爱人的能力。我们不懂得去爱,又如何了解被爱的滋味?学着主宰自己的生活,即使孑然一身,也不算一个太坏的局面;不自怜、不自卑、不怨叹,一日一日来,一步一步走,那份柳暗花明的喜乐和必然的抵达,在乎我们自己的修持。

你问我为什么要活下去?我能答复的是,为活下去而活下去。你不要问,活下去,生命自然在日后给你公平的答案。

如果自杀可以解决问题的话,那么世上没有活人。

交朋友,不可能没有条件。
没有条件的朋友,不叫朋友,
那叫手足了。

你是我今夜不及的梦。

任何一本我的书都救不了你,只有自己可以救自己,别人不能救你。

沉静的夜,居然突然像泼了浓浓的色彩一般俗艳地活泼起来。

这个世界上,不满足的人太多了,自私自利自暴自弃的人也太多了。有的时候,我一点也不同情这种人,也不想去帮助他们,因为没有价值可言。让那些永不醒觉的人,自生自灭好了,如果他们抱怨,我们把耳朵塞起来。因为不肯对人生,世界,对生命,有一丝一毫感激的心。可是,另一种人,是值得真正同情的,他们可能懦弱,可能悲观,可能不够聪明,可能贫,可能病。而不是自私自利和不满。当我偶尔对人生失望,对自已过份关心的时候,我也会沮丧,也会悄悄的怨几句老天爷,可是一想起自已已经有的一切,便马上纠正自已的心情,不再怨叹,高高兴兴的活下去

既然两人来世不再结发,那么今生今世更要珍惜,以后就都是旁人家的人了。

一个没有长夜痛哭过的人,不配讲悲伤。一个每遇挫折都要痛哭的人,还是不必三十而立了。

出生是最明确的一场旅行。死亡难道不是另一场出发?

朋友是五伦之外的一种人际关系,一定要朋友共生死的心态,是因为人没有界定清楚这一个名词的含意。

长久的沙漠生活,只使人学到一个好处,任何一点点现实生活上的享受,都附带地使心灵得到无限的满足和升华。换句话说,我们注重自己的胃胜于自己的脑筋。

我今日担着如此的重担 下辈子一样希望拥抱一个血肉模糊的人生。

勇气是可贵的,极为可贵的,又最难实行,如果凡事缺少实行的勇气,再有智慧和仁爱也是枉然。

结婚以前,在塞哥维亚的雪地里,已经换过了心,你带去的那颗是我的,我身上的,是你。
埋下去的,是你,也是我。走了的,是我们。

我渴了,倦了,也困了。荷西,那么让我靠在你身边。再没有眼泪,再没有恸哭,我只是要靠着你,一如过去的年年月月。
我慢慢地睡了过去,双手挂在你的脖子上。远方有什么人在轻轻地唱歌——
记得当时年纪小
你爱谈天
我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林梢鸟儿在叫
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请你,担负起对自己的责任来,不但是活着就算了,更要活得热烈而起劲,不要懦弱,更不要别人太多的指引,每一天,活得踏实,将份内的工作做得尽自己能力的完美,就无愧于天地。

天下任何痴迷的背后,都有我们的心甘情愿。它,不可能一无所取——我们也不是白痴。

夜,被夏日的郁闷凝住了,不肯流过。

路,像一条发光的小河,笔直地流在苍穹下。

时光无情,来去匆匆——不可以伤感呀,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即使千里搭长棚。

坚持看守个人文字上的简单和朴素,欣赏以一支笔,只做生活的见证者。绝对不敢诠释人生,只想让故事多留余地。

相思,像虫一样地慢慢啃着我的身体,直到我成为一个空空茫茫的大洞。

永远不肯在课堂上说一句重话,孩子们因为不能肯定自己,已经自卑而敏感了,责骂治标不治本,如何治标又治本,但看自己的智慧和学生的自爱了。

看不见的,是不是就等于不存在?也许只是被浓云遮住,也许刚巧风沙飞入眼帘,我看不见,却依然感到温暖。

我们要做聪明的人,做有智慧,有慈爱又肯城市对人对己的勇者,就算天大的事情来了,也不逃避它,心平气和地为自己争取最合理的解决之道。不可以做一个弱者,凡是一个不顺心便跌倒的人,是要被社会所淘汰的,做一个又弹性的人,当时我们一生追寻的目标。 耐心,韧性,谅解,宽容,包涵,都是爱的代名词。 人,都是以心换心的,起码百分之七十是如此。 每天看一下天空,看看那广大的天空,好吗? 不要去看那个伤口,有一天它会结疤的,疤退不掉,可是它不会再痛。

太阳像融化的铁浆一样洒下来,我被晒得看见天地都在慢慢地旋转。

人之所以悲哀,是因为我们留不住岁月,更无法不承认,青春,有一日是要这么自然的消失过去。 而人之可贵,也在于我们因着时光环境的改变,在生活上得到长进。...

我举目望去,无际的黄沙上有寂寞的大风呜咽地吹过,天,是高的,地是沉厚雄壮而安静的。
正是黄昏,落日将沙漠染成鲜血的红色,凄艳恐怖。近乎初冬的气候,在原本期待着炎热烈日的心情下,大地化转为一片诗意的苍凉。

一般性的快乐往往可以言传。
真正深刻的快乐,没有可能使得他人意会。
快乐和悲伤都是寂寞。

自我教育是很重要的,如果自己不肯教育自己,一张大学文凭又能够代表什么呢?

母亲的腿上,好似绑着一条无形的链子,那一条链子的长度,只够她在厨房和家中走来走去。大门虽然没有上锁,她心里的爱,却使她甘心情愿地把自己锁了一辈子。

眼睛的可贵,在于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不要山水颠倒,或是将它们混成一团稀泥,那样上苍给我们眼睛的好意,就被辜负了。

孤臣孽子的寂寞,无关风月,一样刻骨。

没有人能真正地拥有什么,让美丽的东西属于它自己吧,事实上它本来就是如此。

我不要孤独,我不要做聪明人,我要爱,即使爱把我毁了

伤心没有可能一次摊还,它是被迫的分期付款。
即使人有本钱,在这件事上,
也没有办法快速结账。

这条荒野里唯一的柏油路,照样被我日复一日地来回驶着,它乍看上去,好似死寂一片,没有生命,没有哀乐,其实,它跟这世界上任何地方的一条街,一条小巷,一条窄弄,一条溪流一样,载着它的过客和故事,来来往往地度着缓慢流动的年年月月

很多的人,总分不清理想和梦想的不同。理想是一种可能实现也可能不实现的观念,这要天时,地利,加上人和和三大条件才能略知成功成功与否的一二。而梦想,可以想的天花乱坠,随人怎么想,要实现起来,大半是不成的。

冷,像几百只小刀子一样地刺着我。

我问她:“难怪你没有时间写文章了?”她叹了口气,指指自己的太阳穴,笑说:“这里面天天在写,要是有一种仪器可以探得出,记录得出我所有在思想的东西,你会发觉里面的灵魂真是太漂亮了,可惜我的文字表达不够!”

真正的快乐,不是狂喜,亦不是痛苦,它是细水长流,碧海无波,在芸芸众生中做一个普通的人,享受生命一刹那的喜悦。

小琪问我;"你好像从来都是快乐的,也不计较任何事。你得教教我。""我吗?"我笑着抚摸着一片木雕,轻轻地说,"其实这很简单,情,可以动,例如对待日常生活或说这种艺术品。那个心嘛,永远给它安安静静地放在一个角落,轻易不去搬动它。就这样——寂寞的心,人会平静多了。"

”不要再看了,当她是海市蜃楼“我厉声说。

流去的种种,化为一群一群蝴蝶,
虽然早已明白了,世上的生命,大半朝生暮死,
而蝴蝶也是朝生暮死的东西,可是依然为着它的色彩目眩神迷,
觉着生命所有的神秘与极美已在蜕变中张显了全部的答案。

人在回忆中徘徊,也在里面扑空。

基础是重要的东西,没有根基的人,将来走任何一条路路都比那些基础深厚的人来得辛苦和单薄。

常常听见身边的青年朋友怨叹人生,说是怀才不遇,社会不公平等等。而我总以为,一份才情,或三分才情都成不了大事,那七分认真和努力如果不持续的投进去,就算不得大才,如果想快速成功或干脆说白,叫它有钱,岂是一朝一夕便能达到目的的,而真正有大智慧的人所追求的人生,又岂只在钱财之事上呢?

岁月的流失固然是无可奈何,而人的逐渐蜕变,却又脱不出时光的力量。

在这个日渐快速的时代里,我张望街头,每每看见一张张冷漠麻木、没有表情的面容匆匆行过。我总是警惕自己,不要因为长时间生活在这般的大环境里,不知不觉也变成了那其中的一个。他们使我黯然到不太敢照镜子。

书本只是工具而已,念了一大堆书,仍不懂做人,那个书,就是白读了。

对弈的人已走,谁还在意推敲红尘之外的一盘残棋?

最爱在晚饭过后,身边坐着我爱的人,他看书或看电视,我坐在一盏台灯下,身上堆着布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将那份对家庭的情爱,一针一针细细地透过指尖,缝进不说一句话的帘子里去。然后有一日,上班的回来了,窗口飘出了帘子等他——家就成了 。

对懂得欣赏它的人,它是无价的,不对懂得的人,它一文不值

在当做的时候,在可以为他人付出时,仍是真而慈爱地去做。这是出于内心的一种自然行为,而不是刻意为行善或为了使命而做的。

好似二十岁的年纪,不是自大便是自卑,面对展现在这一个阶段的人与事,新鲜中透着摸不着边际的迷茫和胆怯。毕竟,是太看重自己的那份“是否被认同”才产生的心态,回想起来,亦是可怜又可悯的。

过去不是有形的东西,也不必依靠有形的物体来缅怀提醒。过去是造成今日我们本身的必须过程,它存在我们生命中,是遗失不了的。

生命的意义和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目前我的答案却只有一个,很简单的一个,那便是"寻找真正的自由"然后享受生命。

本来,天伦之乐是人间最可贵的一种情操和欣慰,很可惜的是,每个家庭中,或多或少,父母子女的观念与行事为人不能完全一致,不愉快的心情也随之而来了。

对于别人的生活,我们充其量,只是一份暗示,一份小小的启发,在某种情况下丰富了他人的生活,而不是越权代办别人的生命——即使他人如此要求,也是不能在善意的前提下去帮忙的,那不好,对你不好,对他人也不好的。

一本好书,静静抱坐读到日月无光,人就在书里起伏,掩而不听那尘世喧嚣,这世间最宁静的快乐。

我爱马,爱花,爱粗陶,爱这些有生命才能懂得去爱的东西。

韶华,你没有披肩,我没有灵魂

我在这条路上遇到的人和事,就跟每一个在街上走着的人举目所见的一样普通,说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也不值得记载下来,但是,佛说“修百世才能同舟,修千世才能共枕’”,那一只只与我握过的手,那一朵朵与我交换过的粲然微笑,那一句句平淡的对话,我如何能够像风吹拂过衣裙似的,把这些人淡淡的吹散,漠然的忘记?

不知什么地方飞来了一片淡红色的云彩,它慢慢地落在海滩上,海边马上铺展开了一幅落日的霞光。

我们还年轻,长长的人生可以受一点风浪。

要是三毛死了——当然是会死的——《红楼梦》请千万烧一本来,不要弄错了去烧纸钱。

我要的只是在我深爱的乱七八糟的城市里发发疯,享受一下人世间的艳俗与繁荣罢了。

我喜欢你
你叫我向东,我羊羔一样给你青草
你让我向西,我夕阳一样映你彩霞
你叫我向北,我是你冬风中的百合
你让我向南,你就是我空中的新娘
...
我喜欢你
有分寸的、节制的、狂喜的、哭泣的

我觉得,一个人无论做什么事情,如果少了那份痴心和热爱,终是难以成就的。而这份“痴迷”,如果不在一开始就坚持下去,时间过了,也会冲淡。只有在不断的追求里---“一步也不离弃”的追求中,人,才能在付出了若干年的血汗后,看见那个可能进入的殿堂。

如果一个人的声音和足迹,能被另外一个人永远地铭记或怀念,这就是永恒。

那时的我,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我知道,我笑,便如春花,必能感动人的--任他是谁。

爱情有如甘霖,没有了它,干裂的心田,即使撒下再多的种子,终是不可能滋发萌芽的生机。

逃来逃去,逃不出自己的心魔。

当时我完全不觉得痛,我正化做羽毛慢慢地要飞出自己去。

人,是最怕认识自己的动物。

如果我不喜欢,百万富翁我也不嫁 ,如果我喜欢,千万富翁也嫁。

总有一日,我要在一个充满阳光的早晨醒来,那时我要躺在床上,静静地听听窗外如洗的鸟声,那是多么安适而又快乐的一种苏醒。

让世界拥有它的脚步,让我保有我的茧。当溃烂已极的心灵再不想作一丝一毫的思索时,就让我静静的回到我的茧内,以回忆为睡榻,以悲哀为覆被。这是我唯一的美丽。

风,突然没有了声音,我渐渐地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屠宰房里骆驼嘶叫的悲鸣越来越响,越来越高,整个的天空,渐渐充满了骆驼们哭泣着的巨大的回声,像雷鸣似的向我罩下来。

没有孩子的女人是特别受祝福的。养一个小人,没有问题,为这份爱,担一生一世的心,担不起。

在这儿,无穷无尽波浪起伏的沙粒,才是大地真正的主人,而人,生存在这儿,只不过是拌在沙里面的小石子罢了。

她拒绝了我,她伤害了我的骄傲。

夜,像一张毯子,温柔地向我覆盖上来

即使在这世界的尽头,也有爱美的女人和爱吃的小孩子,于是我也买了很多串美丽的玻璃珠串,廉价的戒指,我甚至买了一堆发光的钥匙,耐用的鱼线,白糖,奶粉和糖果。
带着这些东西进沙漠,的确使我一度产生过用物质来换取友谊的羞耻心理,但是我自问,我所要求他们的,不过是使他们更亲近我,让我了解他们。我所要交换的,不过是他们的善意和友情,也喜欢因为我的礼物,使他们看见我对他们的爱心,进一步地请他们接纳我这个如同外星人似的异族的女子。

夏季没有带着阳光降临,却带给我们如许难挨的一个季候。

我知道我不会再回去,虽然我一再的说夏天我要那间有大窗的房间。七天的日子像梦样飞逝而过,我却仍然放不下尘世的重担,我又要回到那个不肯面对自己,不忠于自己的生活里去。

撒哈拉沙漠是这么的美丽,而这儿的生活却是要付出无比的毅力来使自己适应下去啊!

有谁,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孤独的生,孤独的死.?有谁,请你告诉我。

相信生活和时间,时间冲淡一切苦痛。生活不一定创造更新的喜悦。

梦里,由台湾再回岛上来,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座常去的孤坟。梦里,仆跌在大雪山荻伊笛的顶峰,将十指挖出鲜血,而地下翻不出我相依为命的人。

世上的事情,真要看它个透彻,倒也没有意思,能哭,总是好事情。

我从不敢一到一个地方,完全不跟这批居民亲近,就拿出照相机来猛拍,我认为这是很不尊重他们的举动。

相信上天的旨意,发生在这世界上的事情没有一样是出于偶然,终有一天这一切都会有一个解释

有时候,我们要对自己残忍一点,不能纵容自己的伤心。有时候,我们要对自己深爱的人残忍一点,将对他们的爱、责任、记忆搁置。
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独特的个体,我们有义务要肩负对自己生命的责任。

世间最平和的快乐就是静观天地与人世慢慢地品味出它的和谐。

在家里,完全的呵护拿走了生命的挑战和责任。

我很喜欢他,粗中有细,平日懒洋洋,有事不含糊。

不是雨伞弄湿了你,而是你的心底在雨季,你自己湿了自己。

总有一日,我要在一个充满阳光的早晨醒来,那时我要躺在床上,静静的听听窗外如洗的鸟声,那是多么安适而又快乐的一种苏醒。到时候,我早晨起来,对着镜子,我会再度看见阳光驻留在我的脸上,我会一遍遍的告诉自己,雨季过了,雨季将不再来。

物质的文明对人类并不能说是必要,但是在我们同样生活着的地球上居然还有连镜子都没有看过的人,的确让我惊愕交加,继而对他们无由地产生了一丝怜悯。这样的无知只是地理环境的限制,还是人为的因素,我久久找不到答案。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伤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空中飞扬;一半散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

这个世界上,有教养的人,在没有相同教养的社会里,反而得不着尊重。一个横蛮的人,反而可以建立威信,这真是黑白颠倒的怪现象。

逢场作戏,连儿戏都不如,这种爱情游戏只有天下最无聊的人才会去做。要是真有性情,认真办一次家家酒,才叫好汉烈女。

雪中送炭,贵在真送炭,而不是语言劝慰。炭不贵,给的人可真是不多。

恶狗咬了我,我绝不会反咬狗,但是我可以用棍子打它。

雨水,便在那时候,夹着淡红色的尘雾,千军万马地向我杀了过来。

学校可以滚,但书不可以不读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新凉,劫难过来的人,再回来已是槁木死灰

我替你再度整理了一下满瓶的鲜花,血也似的深红的玫瑰。留给你,过几日也是枯残,而我,要回中国去了,荷西,这是怎么回事,一瞬间花落人亡;荷西,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一切都只是噩梦。

一个问题的的出现,解决的方法,不该是怨天尤人的去怪罪对方,甚而自责,而是冷静的去理出症结的所在,尽可能在个性上,思想上,行为及语言上,慢慢的改进,去的彼此的谅解。这件事情 ,不能急切,不能以火爆似的争吵去解决,更不能以离家出走,甚而激烈的方式的试图以毁灭自已的念头去反抗,这实在是一种愚昧而无用的方式。

生命的滋味,无论是阳春白雪,青菜豆腐,都要自己去尝一尝啊~

如何才叫做健康的生活,在我就是不断地融合自己到我所能达到的境界中去。

对抽象无形的东西,绝不是器官所能产生的,思想、爱、信、望都不是。

交朋友,不可能没有条件。

交友就是交友。这两个字最重要的是因为交往而带来的身心舒畅和健康,还有随缘而得的友谊。

狂渴和酷热就像疯狗一样咬着我不放。

夜是如此的美,黑夜淋雨,更是任性的豪华

与朋友之间不要有金钱来往,不要借钱给朋友,要是你借钱给人家,就象胡适先生一样,我借了,就不要求还。人与人之间可有金钱来往,使我们人人际关系比较成功。

我注视着眼前的雨水,心里想着,下吧,下吧,随便你下到那一天,你总要过去的,这种日子总有停住的一天,大地要再度绚丽光彩起来,经过了无尽的雨水之后。我再不要做一个河童了,我不会永远这样沉在河底的,雨季终将过去。

一个聪明敏感的孩子,在对生命的探索和生活的价值上,往往因为过分执着拼命追求,而得不着答案。于是一份不能轻视的哀伤可能会占去他日后许许多多的年代,甚至永远不能超脱。

照片也终有失散的一天,我不会更加难过,毕竟——人,我们空空地来,空空地去,尘世间所拥有的一切,都不过装眼成空。我们所能带走的、留下的,除了爱之外,还有什么呢?而,爱的极可贵和崇高,也在这种比较之下,显出了它无与伦比的永恒。

我不是妇女解放运动的支持者,但是我极不愿在婚后失去独立的人格和内心的自由自在化,所以我一再强调,婚后我还是“我行我素”,要不然不结婚。荷西当时对我说:“我就是要你‘你行你素’,失去了你的个性和作风,我何必娶你呢!”好,大丈夫的论调,我十分安慰。

一个被仇恨啃啮了十六年的人,却在最危急的时候,用自己的生命扑向死亡,去换取了这几个他一向视作仇人的撒哈拉威孩子的性命。为什么?再也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地死去。

我常常分析自己,人,生下来被分到的阶级是很难再摆脱的。我的家,对撒哈拉威人来说,没有一样东西是必要的,而我,却脱不开这个枷锁,要使四周的环境复杂得跟从前一样。

长久的沙漠生活,只使人学到一个好处,任何一点点现实生活上的享受都附带地使心灵得到无限的满足和升华

知音,能有一个已经很好了,不必太多。如果实在没有,还有自己。好好对待自己,跟自己相处,也是一个朋友。

无论是短短的几日,长长的一生,哭、笑、爱、恨,梦里梦外,颠颠倒倒,竟都有它消失的一日。

是的,卡诺,只要我们记得,没有一件事情会真正的过去。

人生又有多少场华丽在等着,不多的,不多的,即使旅行,也大半平凡岁月罢了。

天下事,没有绝对的正负,有所得必有所失。有所失,才能空出地方来,再加一些什么进去。嗳,都是好的。

针刺进了手指,缓缓浮出一滴圆圆的血来。痛吗?一点也不觉得,是手指上一颗怪好看的樱桃。

父母子女之间心灵上的隔离,是爱的方式不很有技巧而造成的。

做事,是一种磨练,对任何人只有好处而无坏处。只问你吃不吃这份由代价的劳苦。

生活在变,生命在延续,观念有改变,这都是无可奈何的人生之旅所造成的。

许多人——包括我们自己,常常生活在无意识的生活习惯中而至麻木。

说起不负,当然想到红楼梦。黛玉之不讨贾府众人喜欢,无非是她坚持为了自己的心而活。不肯做人周全——倒不一定是不会。宝钗从来不提心字,廉洁寡欲,只恐人前人后失了照应——这颗心才叫真苦。人都说黛玉命薄,我却不如此看法,起码对于自己,她是不负的。

今天回来,心已经碎了. 荷西:碎的心,可以用胶水把它黏起来. 三毛:黏过后,还是有缝的. 荷西把三毛的手拉向他的胸口,说:这边还有一颗,是黄金做的,把你那颗拿过来,我们交换一下吧.

然后几乎所有人都说我还小,要认真想了再决定,我于是挺认真的想了,说,那我有一天长大了,希望做一个夏天卖冰棒,冬天卖烤红薯的街头小贩,因为这种职业,不但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同时又可以大街小巷地游走玩耍,一面工作一面游戏,自幼快乐得如同天上的飞鸟。更重要的是,一面做生意,一面可以顺便看看,沿街的垃圾箱里,有没有被人丢弃的好东西,人们常常不知不觉地将许多还可以利用的好东西当作垃圾丢掉,拾破烂的人最愉快的时刻就是将这些蒙尘的好东西再度发掘出来

孩子真情流露的时候,好似总是背着你们。你们向我明显最深的爱的时候,也好似恰巧都是一次又一次的背影。
什么时候,我们能够面对面的看一眼,不再隐藏彼此,也不只在文章里偷偷地写出来,什么时候我肯明明白白的将这份真诚在我们有限的生命里向你们交代的清清楚楚。

学问是一张网,必须一个接一个结的连起来,不要有太大的破洞才能网到大鱼。而学问的基础,事实是我们进入幼稚园,小学,初中的这几个阶段中,都渐渐的向下扎根,每一个阶段都是一个又一个渔网的结,缺了一个结,便不牢固了。基础是很重要的的东西,没有根基的人,将来走任何一条路都比那些基础深厚的人来的辛苦和单薄。

人生的尽头,也可以再有春天,再有希望,再有信心。我想,这是他们对生命执着的热爱,对生活真切的有智慧的安排,才创造出了奇迹般灿烂的晚年。

等到有一天,人去了,去的仍是来的样子,空空如也。这只是样子而已。事实上,死去的人,在世上总也留下了一些东西,有形的,无形的,充斥着这本来已是拥挤的空间。

如果能哭泣,对健康也未尝不是有益。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如果你能,眼泪有时候能洗去许多悲伤,在某些情况下,是好的。

你想有益于社会,
最好的法子,
莫如把你自己这块材料,
铸造成器。

我不怪这个人讨厌我,因为是我先讨厌他的。––三毛

我以为,不断地自我突破,自我调整,自我修正,才是一生中向上爬的力量。

连死的勇气都有,何况活着呢?

出发,总是好的,它象征着一种出离,更是必须面对的另一个开始。

养育之恩,我们都不能回报,又何忍对他们要求太多呢?

我要你学会等待时机成熟的情绪,也要你保有这份等待之外的努力和坚持。

朋友是不能要求的,一点也不能,因为我们没有权利。

里奥庞巴的星期六露天市集,真是世界上仅存的几个惊喜。一万个纯血的印第安人跑了来,九个分开的大广场上,分门别类的货品丰丰富富地堆着,他们之间的交易,比谁都热闹兴旺。缝衣机在露天的地方现做衣服,卖了绵羊的妇人买一块衣料,缝成长裙正好穿回家,但愿这市集永远躲在世界一角,游客永远不知道才好。

天女散花时从不将花撒成“寿”字形,她只是东一朵、西一朵地掷,凡尘便是落花如雨,如我,就拾到过无数朵呢。
飞鸿雪泥,不过留下的是一些爪印,而我,是不常在雪泥里休息的,我所飞过的天空并没有留下痕迹。

交友不是打猎,猎物的学历,身高和年龄,对于一个交往者来说,实在不必太注意。放松身心,不存目的,不刻意找一个投诉的对象,那份自在和愉快,必定是不同的。所谓“无为而治”的道理,就在这句话里面了。

有些人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所以等待和犹豫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杀手。

无论去哪儿,什么天气,记得带上自己的阳光,跟着自己的心走吧。岁月极美,在于它必然的流逝。春花,秋月,夏日,冬雪

、如果是死别的话,不要忘记人还有灵魂,你就想:“只要我还没有死, 你永远活在我心底。”

夜来了,黄昏已尽,巷内一家家华丽高贵的衣饰店看花了人的眼,看痛了人的心,繁华依然引人,红尘十丈茫茫人世,竟还是自己的来处。

如果你,有死的勇气,难道没有活的勇气吗?
请你,担负起对自己的责任来,不但是或者就算了,更要活得热烈而起劲,不要懦弱,更不要别人太多的指引。每一天,活得踏实,将分内的工作,做得尽自己能力之内的完美,就无愧于天地。

夜有它特别的气息,寂静有它自己的声音,群山变成了一只只巨兽的影子,蠢蠢欲动地埋伏在我们四周。

西洋有一句名言:"一个朋友很好,两个朋友就多了一点,三个朋友未免太多了。"

沙本是最无依无著之物,安定流浪听凭风停风起。而沙漠收容他们。
它是诚实的,它不虚荣。它不用妳精緻,不用妳化妆,不用妳给予,衹要你心安。

一个好朋友,首先必须为对方设想,金钱之事,能不接触,是最体谅朋友的一种行为。

我喜欢看见幸福的人,不管他们结不结婚。

学问,是一张渔网,一个结一个结,结出了捕鱼的工具。

当别人都在种麦子,我退出来,去种玫瑰。

将十指挖出鲜血,而地下翻不到我相依为命的人。

山河岁月,绵绵的来,匆匆的去。

给我一匹马,我陪你走天涯。

公平的说,做父母的比作孩子的,在担当人生责任上,重了许多。亲爱的孩子,试着也去分析父母和他们本身的问题,也试着去了解,你的那份学费和衣食是父母的血汗钱换来的,这么一想,养育之恩,我们都不能回报,又何忍对他们要求太多呢?往往,大部分中国的父母将孩子当作命根,将孩子视为生命的延展与继续,期望自已一生没能完成的理想和光荣。都能在孩子的身上实现。更以为孩子是必须无条件听命于父母而不可反抗的,压力便由是产生了。

我会一遍遍告诉自己,雨季过了,雨季将不再来。

有一天我长大了,希望做一个拾破烂的人,因为这种职业,不但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同时又可以大街小巷地游走玩耍,一面工作一面游戏,自幼快乐得如同天上的飞鸟。更重要的是,人们常常不知不觉地将许多还可以利用的好东西当作垃圾丢掉,拾破烂的人最愉快的时刻就是将这些蒙尘的好东西再度发掘出来。

一个做太太的,先拿住了丈夫的心,再拿他的薪水,控制他的胃,再将他的脚绑上一条细细的长线放在她视力所及的的方走走;她以爱心做理由,像蜘蛛一样地织好了一张甜蜜的网,她要她的丈夫在网里唯命是从;她的家也就是她的城堡,而城堡对外面的那座吊桥,却再也不肯放下来了。

但愿圣母你还我失去的那一半,叫我们终生跪在你的面前,直到化成一双石像,也是幸福的吧!

四周除了风声之外什么也听不见,死寂的大地像一个巨人一般躺在那里,它是狰狞而又凶恶的,我们在它静静展开的躯体上驶着。

分析起来,这种对于异族文化的热爱,就是因为我跟他们之间有着极大的差异,以至于在心灵上产生了一种美丽和感动。

爱是一种巨大的能力,世上人以这样巨大的爱力去追逐金钱,于是金钱的能力,笼罩一切。

五十度气温下的正午,只有烈日将一排排建筑短短的影子照射在空寂的街道上,整个的小镇好似死去了一般,时间在这里也凝固起来了。

这时我好似一个破布娃娃,正在被一个看不见的恐怖的东西将我一片一片在撕碎。

抵达时尚有奢侈的泪,离去时竟连回首都不敢,我的归去,是以是一场悲喜,来去匆匆。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在朋友交谈之间,语言需要当心。成年人更要步步为营,不传坏话,便可促进双方的友谊。减少是非是促进人际关系重要的一环,好话要多传,坏话一句也不传。

人的思想是不停止的,回忆如果不被未来所取代,它是不容易离去的。

将那份对家庭的情爱,一针一针细细地透过指尖,缝进不说一句话的帘子里去。

我,一个人像十六世纪的鬼也似的在里面悄悄地坐着啃指甲。

如果选择了自己结束生命的这条道路,你们也要想得明白,因为在我,那将是一个更幸福得归宿。

我的归去,只是一场悲喜,来去匆匆。

大地啊,我来到你岸上时原是一个陌生人,住在你房子里时原是一个旅客,而今我离开你的门时却是一个朋友了。

此时,这一个本来没有意味着什么的动作,就被莫名其妙的蒙上了一层具有某种特殊意象的心境。辛堤那样在阳光下走近,就像带回来了往日在一起的时光,他将我们过去的日子放在肩上;走过桥,上坡,一步一步的向我们接近。

忍耐的女人,男人很少看在眼里,还有可能要轻视。忍耐的男人,女人又说他没有用,一样看不起。

事实上,父母的年纪已经比较大了,要改变一个成年人的观念总是困难的,而青少年的一代,都仍有极大的可塑性,在许多地方,便必须请青少年包涵父母,谅解父母,更重要的是,将来一旦本身完成学业,成家之后,也有了子女时,再不犯同样的错误,做一个开明而子女信赖的人。

最深最平和的快乐,就是静观天地与人世,慢慢品味出它的美与和谐。这份快乐,乍一看也许平淡无奇,事实上它深远而悠长,在我,生命的享受就在其中了。

许多时候,我的不快乐,并不是因为寂寞,而是太多的“不得已”没法冲破,太多的兴趣和追求,因为时间不够用,而不得不割舍。事实上,我十分安然于一本好书、一个长夜和一杯热茶的宁静生活。

古人一再地说,“君子之交淡如水”,这句话实在是不错的。那就有如住在小河边,每日起居中听见水中白鹅戏绿波,感到内心欢悦,但不必每一分钟都跑到门口去老看那条河。因为河总是在的。

在有计划地开始一个新的局面时,知己知彼却是不可忽视的要素。没有能力去摘月亮的时候,我们便去摘果子吧。不喜欢橘子可以去摘葡萄,不喜欢葡萄还可以去种菜呢。

一个问题的出现,解决的方法,不该是怨天尤人地去怪罪对方,而是冷静地去理出问题症结的所在,尽可能在个性上、思想上、行为及语言上,慢慢地改进,取得彼此的谅解。

我是个家庭主妇,非常管家,因为喜欢家。

一刹真情,不能说那是假的,爱情永恒,不能说只有那一刹。

世上的事情本来便是恩怨一场,怎么算也是枉然,不如叫它们随风而去吧!

若心灵没有栖息的地方,无论走在哪里都是在流浪。

世上没有两个相同的人,包括双胞胎在内,都不可能完全相同。所以我并没有在找另一个荷西。因为再没有另一个了。

人活在世界上,最重要的是有爱人的能力,而不是被爱。

伤心是可以分期摊还的,假如你一次负担不了。

在这个世界上,最深的快乐,是帮助他人,而 不只是在自我的世界里享受——当然,享受自我的生命也是很重要的。

是什么支持我浪迹天涯?是求知欲,是自信,更是“万物静观皆自得”的对大地万物的那份欣赏。

那无边无际的惧怕,却是渗透到皮肤里,几乎彻骨。

我始终认定,爱,是人类唯一的救赎,它的力量,超越死亡。

生活,是一种缓缓如夏日流水般的前进,我们不要焦急,我们三十岁的时候,不应该去急五十岁的事情,我们生的时候,不必去期望死的来临。这一切总会来的。 我要你静心学习那份等待时机成熟的情绪,也要你一定保有这份等待之外的努力和坚持。

我知道这是谁给的礼物。
我们在这一带每天借送无数东西给撒哈拉威邻居,但是来回报我的,这是一个穷得连身体都不属于自己的奴隶。
这比《圣经》故事上那个奉献两个小钱的寡妇还要感动着我的心。

相聚时的一切悲欢,付出得真真诚诚,而分别的事实又来得自自然然,没有任何一方在这份肯定的至情中强求以结合为终场,在我看来,这是一种认知与胸襟,其中没有遗憾,有的是极为明确的面对事实的成长。

这是我回到加那利群岛第一次上大山来走路,这使我的灵魂喜悦得要冲出来,接近大自然对我这样的人仍是迫切的需要,呼吸着旷野的生命,踏着厚实的泥土总使我产生这么欢悦有如回归的感动。

偶尔的孤独,在我个人来说,那是最最重视的。我心灵的全部从不对任何人开放,荷西可以进我的新房里看看、坐坐,甚至占据一席;但是,我有我自己的角落,那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我的看法是,我们活着,要求他人的帮助是很自然的事情,但是无论如何,他人告诉你一件事情或由你自己去了解一件事情,在本质上是不相同的。了解自己是由内而来的,当你了解了,不必别人来指引,也便能明白。除了你自己之外,没有人能替你找出生命之路。

男人是泥,女人是水,泥多了,水浊;水多了,泥稀;不多不少,捏成两个泥人——好一对神仙眷侣。这一类,因为难得一见,老天爷总想先收回一个,拿到掌心去看看,看神仙到底是什么样子。

不要去管那些功利主义社会下人们对职业贵贱的价值观,管好你自己的心,如果你觉得做一个一般人看来卑微的职业,而内心快乐,那么便一步一步去实行吧!

家,对每一个人,都是欢乐的泉源啊!再苦也是温暖的,连奴隶有了家,都不觉得他过分可怜了。

这一次直渡撒哈拉,我们双双坠入它的情网,再也离不开这片没有花朵的荒原了。

这边情同手足,那儿本是同根。人如飞鸟,在时空的幻境里翱翔。

过去,我愿意同样的生命再次重演。
现在我不要了。我有信心,来生的另一个生命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婚外情事件,除了习惯沾花惹草的男女之外,一般来说,并不是"对"和"错"就能断人生死。

每一种学问里,都有它本身的迷藏和神秘,只是看人喜欢哪一种游戏,便参加了哪一场追求。

他人不是自己,我们要精准地控制自己都难,更何况控制另一个人?

没有路的人,大概鞋子也没有什么用了。

可是我的双臂不肯放下你。

这是不同的,在文明的社会里,因为太复杂了,我不会觉得其他的人和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但是在这片狂风终年吹拂着的贫瘠的土地上,不要说是人,能看见一根草,一滴晨曦下的露水,它们都会触动我的心灵,怎么可能在这样寂寞的天空下见到蹒跚独行的老人视若无睹呢?

“但是,船在你那边,沈,只要你试一试……沈,什么时候你会放你的小舟来渡我?”她捂着脸低低的说着,她知道自己不会写回信了。真的,船在他那边,在我,只有年年月月的等候了。

“生活中似乎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天不会永远晴,也不会永远阴霾;有风和日立,也有电闪雷鸣。生活是什么?你也道不明,我也说不白”,已经习惯了一帆风顺的韩萌心里想,“我的明天又会怎么样呢?”

当我偶尔对人生失望,对自己过分关心的时候,我也会沮丧,也会悄悄的怨几句老天爷,可是一想起自己已经有的一切,便马上纠正自己的心情,不再怨叹,高高兴兴的活下去。不但如此,我也喜欢把快乐当成一种传染病,每天将他感染给我所接触的社会和人类。

多少年离家,这明日又天涯的一刹那间的感触和疼痛,要控制起来仍是相当的困难,好在也只有那么短短的一刹那,不然这世上大半的人会是什么情形,真是只有天知道了。世上的事情,真要看它个透彻,倒也没有意思,能哭,总是好事情

邻居和自己之间,筑起了高墙,我们居住在他人看不见的屋顶和墙内,才感到安全自在。
人又耐不住寂寞,不可能离群索居,于是我们需要社会,需要其他的人和物来建立自己的生命。我们不肯节制,不懂收敛,泛滥情感,复杂生活起居。到头来,“成功”只是“拥有”的代名词。我们变得沉重,因为担负得太多,不敢放下。

那个午后,四周很安静,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进病房,粘住了我床单的一角,长长方方的一小块,好像我们家乡的年糕一样。看了看钟,下午四点——那块粘得牢牢的年糕动也不肯动。天气不冷也不热,舒适的倦怠就如每一个午后的约会一般,悄悄地来探访我。

那一辆辆叫做“青鸟”的公车,慢慢地驶过,而幸福总是在开着,在流过去,广场上的芸芸众生,包括我,是上不了这街车

人之所以悲伤,是因为我们留不住岁月;而更无法面对的是有一日,青春,就这样消逝过去。人的生命不在于长短,在于是否痛快活过。

我喜欢适度的孤单,心灵上最释放的一刻,总舍不得跟别人共享,事实上也很难分享这绝对个人的珍宝,甚至荷西自愿留在家里看电视,我的心里都暗藏了几分喜悦。清风明月都该应是一个人的事情,倒是吃饭,是人多些比较有味道。

我不多说无谓的闲言,这使我觉得清畅。我尽可能不去缅怀往事,因为来时的路不可能回头。我当心的去爱别人,因为比较不会泛滥。我爱哭的时候便哭,想笑的时候便笑,只要这一切出于自然。

爱是一种大的能力,世上人以这样巨大的爱力去追逐金钱,于是金钱的能力笼罩一切。世上的喜剧不需金钱就能产生。世上的悲剧大半和金钱脱不了关系。

如果梦能成真,不敢睡觉的人一定很多。万一世上的人全长得一模一样,时装设计师就是最重要的人。

在美的极致下,我没有另一个念头,只想就此死去,将这一霎成为永恒。

请你,担负起对自己的责任来,不但是活着就算了,更要活得热烈而起劲,不要懦弱,更不要别人太多的牵引。

那夜的雨声我还记得
说了什么话对你都已忘了
晚梦里漫天穿梭的蝴蝶
扑向枕边 说
说这就是朝三暮四

我们不放弃任何事情,包括记忆。你知道,我从来不望你埋葬过去,事实上过去没有必要,也没有可能丛生命里割舍,我们的今天,包括一个眼神在内,都不是过去重重叠叠的生命造成的影子吗?

我喜欢漫游,也喜欢黄昏可黑夜交接的那一段时光。

快回来吧!我希望把有生之年都静静地跟你分享。短短的人生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啊!

伤心是可以分期摊还的,假如你一次负担不了。

人生是戏。

今日出将入相,明朝嬉笑怒骂,

总有落幕的一天。

戏散的时候,

为自己拍拍手,

给他人鼓鼓掌。

笑一笑我走了

不带一片挥一挥手的云彩。

原是流浪的异乡客,
直到遇见那片薄绿的田野,那泓戈壁中的清泉,
遇见你那亩小小的心田,
种着往昔、梦想,满满的快乐,
我听见有人悄悄说:
这是你动了凡心的地方了,这是你永远不及的梦。

一次去,一场沧桑,失乡的人是不该去拾乡的,如果你的心里还有情,眼底尚有泪,那么故乡不会只是地理书上的一个名词。

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这世上有那么多寂寞的人啊

管犯人的,可能比做犯人的还要不自由。

真正的爱情,绝对是天使的化身,一段孽缘,不过是魔鬼的玩笑。

世上的事情,并不是只有从一个角度上去观察,就能够说它是唯一的真理。

人,多几种生活的经验总是可贵的事。

若有来生,我想我会是一只鸟,这样就可以翱翔于天涯海角。东方有火红的希望,南方有温暖的巢房,向西逐退残阳,向北唤醒芬芳…

幸福到极致,便会生出疼痛!

一生没有挡雨的习惯,那时候却有一个人在我身边替我张开了一把伞。那个给我生命的人。

她呵了口气在玻璃窗上,然后随意用手指在上面涂画着,她涂了好多莫名其妙的造形,其中有一个是近乎长方形,右边的那一道忘了封口,倒有些像是两条平行线了。她忽然一下敏感的把自己和沈反映上去了,一心惊,随手把它们统统抹去了。谁说是平行线呢?平行线再怎么延长都是不能相交的。我们不是平行线,她把头抵着窗槛,不能再想下去了。真的,好几个月了,他一封信都没有来过。

“沙伊达能迷住他的不过是情欲上的给与,而这个沙仑一定要将沙伊达的肉体,解释做他这一生所有缺乏的东西的代表,他要的是爱,是亲情,是家,是温暖。这么一个拘谨孤单年轻的心,碰到一点即使是假的爱情,也当然要不顾一切地去抓住了”

那做丈夫的手,一直搭在他太太的肩上。做太太的那个,另一只手绕着先生的腰,两个人,在圣母面前亦是永恒的夫妻。一低头,擦掉了眼泪。但愿圣母你还我失去的那一半,叫我们终生跪在你的面前,直到化成一双石像,也是幸福的吧!

我不吃油腻的东西,我不过饱,这使我的身体清洁。我不做不可及的梦,这使我的睡眠安恬。我不穿高跟鞋折磨我的脚,这使我的步子更加悠闲安稳。我不跟潮流走,我不耻于活动四肢,我避开无事时过分热络的友谊,我不多说无谓的闲言,我尽可能不去缅怀往事,我当心的去爱别人…我不求深刻,只求简单。

世界上没有第二个撒哈拉了,也只有对爱它的人,它才向你呈现它的美丽和温柔,将你的爱情,用它亘古不变的大地和天空,默默的回报着你,静静地承诺着对你得保证,但愿你的子子孙孙都诞生在它的怀抱里。

它们终于在阳光下越变越鲜明起来。
流去的种种,化为一群一群蝴蝶,虽然早已明白了,世上的生命,大半朝生暮死,而蝴蝶也是朝生暮死的东西,可是依然为着它的色彩目眩神迷,觉着生命所有的神秘与极美已在蜕变中张显了全部的答案。
而许多彩色的蝶,正在纱帽山的谷底飞去又飞来。
就这样,我一年又一年的活了下来,只为了再生时蝴蝶的颜色。

我以前,总将人性的光辉,视为人对于大苦难无尽的忍耐和牺牲,而今,在欢乐里,我一样地看见了人性另一面动人而瑰丽的色彩,为什么无休无尽的工作才被叫做“有意义”,难道适时的休闲和享乐不是人生另外极重要的一面吗?

刍狗之草,本是祭祀所用,燎帛之具也。天地的化育,及于万物,自然也及于刍狗,它虽然在人类眼中视为至贱,也是万物中的一物。一体同视,一般化育。天地以无心为心,不刻意有仁,正是仁的至高处。所以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总而言之,那种灯火阑珊处的蓦然回首,至今想来仍是感动的。这件事情不来则已,一来便立即粉身碎骨,当年不顾一切的爱恋和燃烧,是一个年轻生命中极为必须的经验和明证,证明了一刹永恒的真实存在与价值。

有一天,当我们跑累了,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回头看一看,那些绿水青山里,全是我们的足迹。那时候,你必然有汗,可是你不会汗颜。

造化弄人,人靠自我的造化弄天。

在朋友交谈之间语言需要当心,成年人要步步为营,不传坏话,便可促进双方的友谊。减少是非是促进人际关系重要的一环,好话要多传,坏话一句也不传。

我们一直走在漂泊的路上。
我们把青春作为漂泊的唯一资本。
青春便在漂泊里慢慢失去价值与魅力。
青春的心,也在漂泊之中刻下太多的伤痕。
----------------------我们走在漂泊的路上,青春一路微笑!

我们要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踏踏实实地向前走,永不逃避生活交给我们的重负,才是勇者。当蓦然回首之时,生活会给你应得的回报和突然的惊喜。

快快地回来吧,让我们好好地看看久别的女儿,是否依旧神采飘逸。

我们活着,要求他人的帮助是很自然的事情,但是无论如何,他人告诉你一件事情或由你自己去了解一件事情,在本质上是不相同的。

不 我不再记得什么
除了夜雨敲窗
爱情不是我永恒的信仰
只等待时间给我一切的答案

真想又抓鱼又吃熊掌。

以半生的生活体验来说,爱和欣赏,在我往往是容易些的,而信任一个人,却并不那么一厢情愿。起码从自己待人接物的态度上来说,我不是一个轻信的人。

在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单独地消失,除非记得他的人,全都一同死去,不然,那人不会就这么不存在了。

我们要做聪明的人,做有智慧的人有慈爱又肯诚实对人对己的勇者。就算天大的事情来了,也不逃避它,心平气和地为自己争取最合理的解决之道,不可以做一个弱者,凡是不顺心便跌倒的人是要被社会淘汰的,做一个有弹性的人,当是我们一生追求的目标。— —三毛

荷西有一个很大的优点,任何三毛所做的事情,在别人看来也许是疯狂的行为,在他看来却是理所当然的。所以跟他在一起也是很愉快的事。

我背着你狂奔而去,跑了一大段路,忍不住停下来回首,我再度向你跑去,扑倒在你的身上痛哭。

三毛和荷西之间隔了六年、一场大雪、千万座城和一片沙漠。六年后,三毛重回马德里。荷西在背后紧紧抱她,三毛:“现在,如果我跟你说我要嫁给你,是不是太晚了?”荷西满眼泪水望着她:“一点也不晚。”真爱不会来得那么轻易,它需要一份耐心而执着的等待,你等得起吗?

如果你相信,你的生命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如果你愿意真正地从头再来过,诚诚恳恳地再活一次,那么,请你告诉我,你已从过去里释放出来。

"朋友的可贵,就在于自由"

除了你自己之外,没有人能替你找出生命之路。

我们早在透支生命,本不会活得太久,你又何苦跑得那么快呢?

沉默是女人最大的美德。

呆是先天性的食古不化,痴是后天来的甘心领悟,不同。

除了等待之外怎么发愁都是无用的

岁月可以这样安静而单纯地流过去,而太阳仍旧一样升起。

"你不是以前喜欢画石头吗?我们知道你没有时间去捡,就代你去了,你看看可不可以画?"妈妈说着。我只是看着比我还要瘦的爸爸发呆又发呆。一时里,我想骂他们太痴心,可是开不了口,只怕一讲话声音马上哽住。这两块最最朴素的石头没有任何颜色可以配得上它们,是父母在今生送给我最深最广的礼物,我相信,父母的爱——一生一世的爱,都藏在这两块不说话的石头里给了我。

许多个夜晚,许多次午夜梦回的时候,我躺在黑暗里,思念荷西几成疯狂,相思,像虫一样地慢慢啃着我的身体,直到我成为一个空空茫茫的大洞。夜是那样的长,那么的黑,窗外的雨,是我心里的泪,永远没有滴完的一天。

后来那个人醒了,猜他正吸了大麻,在别个世界遨游。我说减半价就拿十个,他说:"心哪里可以减价的,要十个心放在哪里?"我说可以送人,他说:"你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拿去送人,自己活不活?"我说可以留一个给自己,他说:"自己居然还留一个?!那么送掉的心就算是假的,不叫真心了。"

虽然彼此拥有一些共同的朋友,可是并没有刻意想过去认识。总认为:该来的朋友,时间到了自然而来,该去的朋友,勉强得如果吃力,不如算了。

一生承担自己的命运,绝不随便羡慕任何人,也不想做任何人,只有这一次,梦,落在一个做陶的女子身上去。那份对于泥土的爱啊,将人衬得那么干干净净。

常常听到一首歌,名字叫什么我不清楚,歌词和曲调我也哼不全,但是它开始的那两句,什么——“想起了沙漠就想起了水,想起了爱情就想起了你……”给我的形象是鲜明的

偶尔想起,记忆犹新,就像当初,我爱你,没有什么目的,只是爱你。

我们30岁的时候悲伤20岁已经不再回来。我们50岁的年纪怀念30岁的生日又多么美好。 当我们99岁的时候,想到这一生的岁月如此安然度过,可能快乐的如同一个没被抓到的贼一般嘿嘿偷笑。 相信生活和时间。 时间冲淡一切苦痛。 生活不一定创造更新的喜悦。 小孩子只想长大,青年人恨不得赶快长胡子,中年人染头发,老年人最不肯记得年纪。 出生是最明确的一场旅行。死亡难道不是另一场出发? 成长是一种蜕变,失去了旧的,必然因为又来了新的,这就是公平。 孩子和老人,在心灵的领域里,比起其他阶段的人来说,自由得多了。 因为他们相似。 岁月极美,在于它必然的流逝。 春花、秋月、夏日、冬雪。

谁喜欢做一个永远漂泊的旅人呢?如果手里有一天捏着属于自己的泥土,看见青禾在晴空下微风里缓缓生长,算计着一年的收获,那份踏实的心情,对我,便是余生最好的答案了。

我只看了一遍,我不能解释的,属于前世回忆似的乡愁,就莫名其妙,毫无保留的交给了那一片陌生的大地。

快乐是那么的陌生而遥远,快乐是禁地,生死之后,找不到进去的钥匙。

“这个啊,是春天下的第一场雨,下在高山上,被一根一根冻住了,山胞扎好了背到山下来一束一束卖了换米酒喝,不容易买到哦!”

我认识的人很多,朋友并不多。
西洋有一句名言:“一个朋友很好,两个朋友就多了一点,三个朋友未免太多了。”
我很赞成这句话。知音,能有一个已经很好了,不必太多,如果实在一个也没有,还有自己,好好对待自己,跟自己相处,也是一个朋友。
人活在世界上,最重要的是要有爱人的能力,而不是被爱。

有时候,我们要对自己残忍一点,不必过分纵容自己的哀怜。大悲,而后生存,胜于不死不活的跟那些小衰小愁日日讨教还价。

也许,透过书信呼应的方式,加上声音,我们人和人之间,所竖立起来的高墙,能够成为透明的。或说,不必那么晶莹剔透,或而有些光线照亮一霎间幽暗的心灵,带来一丝欣慰,然后再不打扰,各自安静存货。

请放开眼去望一望,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事物和人,是值得我们去真诚地付出,也值得真诚地去投入——这里面也包括你自己。请不要小看了自己,试着自爱,而不是自恋,去试试看,好不好?

我的写作生活,就是我的爱情生活,我的人生观,就是我的爱情观。

母亲踏着青石板,是一片又一片碎掉的心,她几乎步伐踉跄了,可是手上的重担却不肯放下来交给我,我知道,只要我活着一天,她便不肯委屈我一秒。
回忆到这儿,我忽然热泪如倾,爱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那么心散那么苦痛,只要还能握住它,到死还是不肯放弃,到死也是甘心。

捧着一碗汤,觉得手好累好累。心情,是一只鬼丢上来的灰披风,哗一下罩住了大年夜中的我。

跟三三,我是随缘,我不化缘。

朋友到了某种地步,也是有恩有情的,那便不叫朋友,叫做"情同手足",手足已入五伦之内,定义和付出当然又不同了。

不知为什么,总也不厌的怅望着那一片被围起来的寂寂的土地,好似乡愁般依恋着它,而我们,是根本没有进去过的。

我喜欢你 ,有分寸的、节制的、狂喜的、哭泣的。

每人心里一亩田,种桃种李种春风,春花开尽春又来。

燠热的夜,胶水一样地贴在皮肤上。

而今我仍是爱书的,可是也懂得爱我平凡的生活,是多少年的书本,才化为今日这份顿悟和宁静。

世上的欢乐幸福大致只有几种而千行的眼泪却有千种不同的疼痛

朋友之义,难在义字千变万化。

眼泪有时能洗去许多悲伤,在某些情况下,是好的。

我的爱有多长,我的牵挂与不舍也就有多长

你,没有一句告别的话留给我。

“妈妈,人生苦短,比如朝露——。”
人生那么短,抢命似的活是唯一的方法,我不愿慢吞吞的老死。

聚散本是平常事,把眼泪留给更大的悲哀吧。

心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都是流浪。

我们都死了,死在了梦中。

每一次想你,天上就落下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

我喜欢适度的孤单,心灵上最释放的一刻,总舍不得跟别人共享,事实上也很难分享这绝对的个人珍宝。清风明月都应该是一个人的事情,倒是吃饭是人多些比较有味道。

吵架的时候,荷西把他们背靠背;和好的时候,就贴着,面对面。平日我擦灰时,把他们摆成照片上的站姿。等到我不知觉的当儿,他们又变成面对面的了。

屠宰场长长方方的水泥房,在薄暗里,竟像是天空中一只巨手从云层里轻轻放在沙地上的一座大棺材,斜斜地投影在沙地上,恐怖得令人不敢正视。

我们都有过去,我们一样怀念着过去的另一半。只是,人要活下去,要再寻找幸福,这并不是否定了过去的爱情··· ···“

世界上难有永恒的爱情,世上绝对存在永恒不灭的亲情,一旦爱情化解为亲情,那份根基,才不是建筑在沙土上了
爱情,如果不落实到穿衣、吃饭、数钱、睡觉这些实实在在的生活里去,是不容易天才地久的。

也许是我太多情,
我想知道一朵花为什么会开,一只鸟为什么会飞,
一位艺术家为什么会为了画笔、文字、舞蹈而甘付终生……
我会记得撒哈拉的朋友,月牙泉的女子
记得尼日利亚的丛林,记忆中的关渡,清泉的山间小屋……
记得尘世间那许多不灭的情缘,
那一草一木一沙和许多的欢乐哀愁。
用对生命的爱,燃烧我的灵魂;
用最真的心,
把这些原本只说给自己的故事说给你们听。

每想你一次,天上就落下一粒沙,自此便有了撒哈拉。

我的父母并不明白也不欣赏我的怪癖,可是他们包涵。我也并不想父母能够了解我对于美这种主观事物的看法,只要他们不干涉,我就心安。

爱情如果不落到穿衣、吃饭、睡觉、数钱这些实实在在的生活中去,是不会长久的。

我一面穿毛衣一面往罕地家走去,同时幻想着,我正跑进天方夜谭的美丽故事中去。

来,让我再抱你一次,就算你已成了白骨,仍是春闺梦里相思又相思的亲人啊!

国外居,大不易,除了捕捉一份感觉之外,自己的语文条件、能力、健康,甚而谋生的本事,都是很现实而不那么浪漫的事情,请先有些心理准备和认识才去。

交朋友,贵在眼慈,横看成岭侧成峰——总是个好家伙。小疵人人有,哪个还不是也有,自己难道没有?

失去一个血脉交融的人有多痛?三毛却说,感谢上帝,今日活着的是我,痛着的也是我,如果叫荷西来忍受这一分钟的长度那我也是万万不肯的。要是他像我这样的活下去,我拼了命也要跟上帝争了他回来。为了爱,这永别的苦酒还是让我来喝下吧。

穿越死亡之门
超越年代的旧道路到我这里来
虽则梦想褪色,希望幻灭
岁月集成的果实腐烂
但我是永恒的真理,你将会一再见我
在你此岸渡向彼岸的生命航程中

我才将自己丢进车内,车子就如炮弹似的弹了出去。

来生愿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伤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中清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从不骄傲,从不寻找。

人总是残忍的,对悲惨的事,喜欢看了再疼痛,看不见,就不同了

在国内也许你是你,我是我,在路上擦臂而过彼此一点感觉也没有,可是当我们离开了自己的家园时,请不要忘了,我们只有一个共同的名字——中国人

做人做事,唯有眼低手高,才能意气平和。

爱情就是上辈子欠下的情债这辈子来还。我上辈子一定俗不可耐,搞得我今生无债可还!

青春结伴我已有过,是感恩,是满足,没有遗憾

一个人,大凡肯虚心反省自己的过失,将来不再重蹈,成功的希望总是会有的。

午夜梦回只不是文人笔下的形容,那种感觉真是尝怕了又挽回不了任何事情。

我的心中有一个不变的信仰,它是什么,我不很清楚,但我不会放弃这在冥冥中引导我的力量,直到有一天我离开尘世,回返永恒的地方。

结婚以前大胡子问过我一句很奇怪的话:“你要一个赚多少钱的丈夫?”
我说:“看得不顺眼的话,千万富翁也不嫁;看得中意,亿万富翁也嫁。”
“说来说去,你总想嫁有钱的。”
“也有例外的时候。”我叹了口气。
“如果跟我呢?”他很自然的问。
“那只要吃得饱的钱也算了。”
他思索了一下,又问:“你吃得多吗?”
我十分小心的回答:“不多,不多,以后还可以少吃点。”

如果时光不能倒流,就让这一切,随风而去吧。

……于是我走了,走到沙漠里头去。也不是去寻找爱情,我想大概是去寻找一种前世的乡愁吧。

世上的生命,大半朝生暮死,而蝴蝶也是朝生暮死的东西,可是依然为着它的色彩目眩神迷,觉着生命所有的神秘与极美已在蜕变中彰显了全部的答案。

人性的光辉在于对大苦难无尽的忍耐和牺牲

我拨开重重的暮色向她跑去。

还记得那时我们年少 你爱谈天我爱笑

我流泪,因为我寂寞,你能懂吗?孤臣孽子的寂寞,无关风月,一样刻骨。

我们经历了过去,却不知道将来,因为不知,生命益发显得神奇而美丽。

有了人的地方,就有了说不出的生气和趣味。

肉体软弱是一时的,精神胜利是永久的

人生如茶,第一道苦若生命,第二道甜似爱情,第三道淡如清风。

"什么那个人?"他偏过头来望了我一眼。
"一个走路的撒哈拉威人。"我摊了一下手。
"三毛,我父亲上封信还讲,就算一个死了埋了四十年的撒哈拉威,都不能相信他,你单身穿过沙漠,居然——"荷西很不婉转的语气真令人不快。
"是个好老的,怎么,你?"我顶回去。
"老的也不可以!"
"你可别责备我,过去几年,多少辆车,停下来载我们两个长得像强盗一样的年轻人,那些不认识的人,要不是对人类还有那么一点点信心,就是瞎了眼,神经病发了。"

有一天先生独自进城去找朋友,我不耐那批人,就在家里缝衣服。先生走时,我检查了他的口袋,觉得带的钱太少。一个男人,要进城去看朋友,免不得吃吃喝喝,先生又是极慷慨的人,不叫他付账他会不舒服的。就因为怕他要去一整天,所以又塞了几张大钞给他,同时喊着;"不要太早回家,尽量去玩到深夜才开开心心地回来。不要忘了,可以很晚才回来哦"

许多个夜晚,我躺在床上,住在一栋海边的房子里,总是听见晚上的风,带着一种呜咽的呻吟,划过我的窗口。我坐在那个地方,突然发觉,我原来已经没有家了,是一个人。每一个晚上,我坐在那里等待黎明。那时候,我总以为这样的日子是过不下去了。

一年多前,有份刊物嘱我写稿,题目已经指定了出来:如果你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你将会去做些什么事?

以后我又想到这份欠稿,我的答案仍是那么的简单而固执:“我要守住我的家,护住我丈夫,一个有责任的人,是没有死亡的权利的”

青年人对于社会的要求也高,失望也快,却很少注意到,一个成功的中年人或老年人的背后,往往有着许多辛酸血泪的故事。这尚不够,那份持续的认真与努力,也是一个成功者必然的付出。这以上说得又不完全,智慧才是一个人成功最大的条件之一,缺了它,什么也不成。

如果有来生,我愿做一棵树,站着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沐浴阳光,一半洒落阴凉。

荷西问三毛想嫁个什么样的人,三毛说:看的顺眼的千万富翁也嫁;看不顺眼的亿万富翁也嫁。荷西:说来说去还是想嫁个有钱的。那你要是嫁给我呢?荷西问道。三毛:要是你的话,只要够吃饭的钱就好。那你吃得多吗?荷西问。不多不多,以后还可以少吃。

沙漠中有一大峡谷,千万年前为大河床,尚有如桌大一片小水池,池周密密长满小草,我细看尚有黄色小花,心中受到很大的启示,介草在沙漠中,尚且依水欣欣向荣,而我们为人者,环境的挫折一来,就马上低头,这都是没有了解生命奥祕的人所处的心境,我想沙漠可以学到很多功课。

辛堤走到尚差林子几步时,就很快的将肩上的背心一丢,口中嚷着热,走到树荫下便将身子像鸟似的扑到地上去。他自己并不知道,刚才他那样上坡时,带给了我们如何巨大的一种对过去时光的缅怀。

也因为这份看不透,觉得人生很好玩。万一看得透透的,这也不要,那也不喜,生活中不能产生花样,做人的无悲无喜境界虽然很高,却并不在我的俗人生涯里。起码,在当时,一九八二年。

昨天发生的事情,终究不只是一场噩梦。每一次的清醒,记忆就逼着我,像在奔流错乱的镜头面前一般,再一次一次地重新经历那场令我当时狂叫出来的惨剧。

戏、这么演、叫戏;那么演、也叫戏。这一场下了、那一场上来。看戏的是自己、上台的,也是自己。

守望的天使啊!你们万里迢迢地飞去了北非,原来又在冥冥之中保护了我,你们那双老硬的翅膀什么时候才可以休息?

这里不是松江路,也不是当年我们生长的地方。在惨白的日光灯下过去的洪荒,只不过化为一声呼唤。

这个社会的可恨与可悯,就在于如我母亲那样怕事的人太多,而怕事后面一次又一次的教训,却是使得一个人不敢开口的原因。

挫败使人苦痛,却很少有人利用挫败的经验修补自己的生命。 这份苦痛,就白白的付出了。 小聪明人,往往不能快乐。大智慧人,经常笑口常开。

在豪华的马德里之夜,在市区的中心,那些十彩流离的霓虹灯,突兀照耀着一切有爱无爱的人。而那些睡着了的,在梦里,是哭着还是笑着呢?

车子一辆一辆压上来,狭巷里,声音被一个过河卒子啵一下吸成透明。

这条链子也是不常戴的,可是锁进很多东西,包括穿珠子时落日照耀在大海上的余晖还有我们说过的话。

太精细的东西我是比较不爱的,可是极爱产生它们这种饰物的那个迷人的时代和背景。

生死之谜在他人也许的确仍是个迷,在我已能够了然部分,因为我爱的人,不止在我。们名之为世界的地方才有,在那一边,也渐渐地多了起来

很敬有目的的读书人,敬而远之。存心做学问之人,老以为不存心而也读书之类必然浪掷光阴。有目的的读书人最怕别人将他们看不清楚当成同类,往往强调看的是正派严肃有为之书,能够得救上天堂的只有他们。焉知只将念书视为人生至乐的另一批便完全没有收获?

当一个人,印证了世上存在着另一个人,与他真诚相爱,就是幸福。 当一个人,被他视为最亲爱的人所欺骗时,人生极大的痛苦之一,于是产生。

化妆有助气色,无助气质。有家产和有家教没有太大关系。从容不迫的举止,比起咄咄逼人的态度,更能令人心折。

我是一个任性的人,凭着一时的新鲜,认人做朋友;又凭着一时的高兴,将人漫不经心的忘记

我慢慢地给竹竿穿衣服,心惊肉跳的,怕衣服要跌到楼下去。

我清楚的明白,再温馨,再甜蜜,我们过了两小时仍然是要离去的,这样的怅然,使我更加温柔的注视着这片杏花春雨。

这个世界上,人吃人的事情不是没有,但是大半的人是不吃人的。

我感谢上帝给我如此的好丈夫。

爱情不是我永恒的等待,只等待,等待时间给我一切的答案。

love three things in this world.Sun, moon and you. Sun for morning, moon for night, and you forever..我独爱世间三物 昼之日 夜之月 汝之永恒

爱情不是必需,少了它心中却也荒凉,荒凉日子难过,难过的岂止是爱情?

我举目望去,无际的沙漠上有寂寞的大风呜咽地吹过,天,是高的,地是沉厚雄壮而安静的。正是黄昏,落日将沙漠染成鲜血的红色,凄艳恐怖。

永远要给你的丈夫有新奇感。

一日之计在于晨,无计之人不起床

在有限的时空里,过无限广大的日子

朋友的好处,在于可以自由选择。有些,随缘而来,有的,化缘而来。

有时候,我们要对自己残忍一点,不必过分纵容对自己的爱怜。

好在,别人如何分析我,跟我本身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

那时的我,爱的是《红楼梦》里的黛玉,而今的我,爱的却是现实、明亮、泼辣,一个真真实实现世里的王熙凤。

山河岁月,绵绵地来,匆匆地去。

因为我在这个世界上,向来不觉得是芸芸众生里的一份子,我常常要跑出一般人生活着的轨道,做出解释不出原因的事情来。

乐观与悲观,都流于不切实际。一件明明没有希望的事情,如果乐观地去处理,在我,我就是失之于天真,这跟悲观是一样的不正确,甚而更坏。

不抱怎么算再见?

如果记忆不骗人――记忆并不骗人。

曾经,我最爱的人对我说:“我爱你像大海一样深,像山峰一样高,像星星一样多……”可到最后只剩下无尽的伤痛和遗憾~现在,爱我的人却很少跟我说这些甜言蜜语,只记得我穿新鞋打脚,磨破了皮,他会买来创可贴帮我贴上;我不小心从楼梯上滚落下来,他会心疼得要命,一个劲怪自己没有去扔垃圾,以至现在每次下楼,他都会很小心地护着我……爱我的人也曾跟我说过:“爱可以是惊涛骇浪,但爱更要绵亘悠远!”当时我不信,现在,我信了。

其实每一个人,自从强迫出生开始都是孤独的长跑者,无论身边有没有人扶持,这条“活下去”的长路仍得依靠自己的耐力在进行。有时我们感到辛酸遭受挫折,眼看人生艰难,实在苦撑着在继续,可是即使如此,难道能够就此放弃吗?有许多人,虽然一生成不了名副其实的运动员,可是那份对于生活的坚持,就是一种勇者的行为。我自然也是一群又一群长跑人类中的一员,但诚实的说,并不是为了父亲的期望而跑,支持着我的,是一份热爱生命的信念 ,我为不负此生而跑。我只鼓励自己,跟那向上的心合作。这些年来,越跑越和谐,越跑越包容,越跑越懂得享受人与人之间一切平凡而卑微的喜悦。当有一天,跑到天人合一的境界时,世上再也不会出现束缚心灵的愁苦与欲望,那份真正的生之自由,就在眼前了。

男朋友和买鞋子是十分相似的一件事,看了几百双鞋,店员小姐不耐烦,追问到底要什么花色式样的,自己往往说不明白。但是,当你一眼看见一双合意的,立即就知道是它了,可怕的是视觉心灵上的选择,并不代表那双鞋子舒适合脚,能够穿一辈子。

如果有来生——三毛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
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
一半在尘土里安详,
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荫凉,
一半沐浴阳光。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
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如果有来生,要化成一阵风,
一瞬间也能成为永恒。
没有善感的情怀,
没有多情的眼睛。
一半在雨里洒脱,
一半在春光里旅行;
寂寞了,孤自去远行,
把淡淡的思念统带走,
从不思念、从不爱恋;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只
希望每次相遇,
都能化为永恒。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伤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空中飞扬;一半沐浴阳光,一半散落阴凉。从不依靠从不寻找,非常沉默非常骄傲。

我对上帝说:“我没有偷吃苹果,我知道那是你留给牛顿的”上帝说:“偷心也是不好的,我每一个人都只分了一个心你怎么好拿两个?我说:“我不是偷了就算了,我把自己这颗碎过的心用浆糊粘好了,换给我这个人”

对于穿着,并不是不喜欢,相反地,就是因为太喜欢了,反而十分固执地挑选那种自然风味的打扮。这么一来,橱窗里流行的服饰全都不合心意——它们那么正式,应该属于上班族的。那种,兵器很重的防御味道,穿上了,叫人一看,十步之外,就会止步而且肃然起敬的。

交朋友,贵在眼慈,横看成岭侧成峰——总有个好家伙。小疵人人有,哪个还不是也有,自己难道没有?

我很着急的讲,我那么着急的讲,而亚兰的眼睛定定地看住我,他的眼眶一圈一圈变成淡红色,那种替我痛的眼神,那种温柔、了解、同情、关怀还有爱,那么复杂地在我眼前一同呈现。而我只是快速地向他交代了一种身份和抱歉。

相信我,我跟你一样死去活来过,不只是你,是我,也是所有的人,多多少少都经历过这样的人生。虽然我们和别人际遇不同,感受各异,成长的过程也不一样,而每一个人爱的能力和生命力也不能完全相同地衡量,可是欧文们都过下来了,不只是你我,而是大家,所有的人类。

我那可爱的老师并不知道,当年她那一只打偏了的黑板擦和两次重写的处罚,并没有改悼我内心坚强的信念,这许多年来,我虽然没有真正以拾荒为职业,可是我是拾着垃圾长大的,越拾越专门,这个习惯已经根深蒂固,什么处罚也改不了我。当初胡说的什么拯救天下万民的志愿是还给老师保存了。

……我看见了对方收到这些礼物时的欣喜,也看清楚了那些东西的缘分在那一刻,对我,已经结束。不,我没有悲伤,我很明白这一切的秩序——它们的来和去,都不只是偶然。

夜间荷西睡下了,我坐在地上,将表姐夫给的好东西摊了一地,一样一样细细的看—— 酱油、榨菜、辣萝卜、白糟鱼、面条、柠檬茶、黄冰糖、大包巧克力、大盒口香糖,甚至杀虫粉、防蚊油、李小龙英文传记,他都塞给了我们。这一样一样东西,代表了多少他没有说出口来的亲情,这就是我的同胞,我的家人,对他们,我从来没有失去过信心、爱和骄傲。
看到最后,想到冰箱里藏着的饺子和白菜,我光脚悄悄跑进厨房去,为了怕深夜用厨房吵到荷西和邻居,竟然将白菜轻轻切丝,拌了酱油,就着冷饺子生吃下去,其味无穷。

恬睡牧场,你是你,我是我,两不相涉,除非我坠马,从此躺在这片土地上,不然便不要来弄乱我平静的心吧!

下辈子,就得活个全新的样子,我根本不相信来世。再说,真有下辈子,娶一个一式一样的太太,不如不活也罢!”

请不要怪责我这种回信的方法,孩子,你太没有自信,也太要听别人的话了,有些自怜,更有些作茧自缚。请放开眼去望一望,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事物和人,是值得我们去真诚的付出,也值得真诚地去投入——这里面,也包括你自己。请不要小看了自己,试着自爱,而不是自怜,去试试看,好不好?

这已不知是第几日了,我总在落着雨的早晨醒来,窗外照例是一片灰镑镑的天空,没有黎明时的曙光,没有风,没有鸟叫。后院的小树都很寥寂的静立在雨中,无论从那一个窗口望出去,总有雨水在冲流着。除了雨水之外,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在这时分里,一切全是静止的。

我不再去想父母叮咛我的话,但愿在不是自己的国度里,化做一只弄风白额大虎,变成跳涧金睛猛兽,在洋鬼子的不识相的西风里,做一个真正黄帝的子孙。

但觉风过群山,花飞满天,内心安宁明净却又饱满。

荷西在婚后的第六年离开了这个世界,走得突然,我们来不及告别。这样也好,因为我们永远不告别。

那种小花伞,是一对手足失措的情人,小小气气躲在里面,怕,怕沾上任何一滴其实死不了的酸雨,挤那本来就够挤了的寒伧。

欺骗的背后,存在着太多的因素,也不是绝对的恶所能解释一切。软弱的背后,又有着千千万万个成因,而勇敢真诚这件事情,能力不足以及怕痛的男女是不愿去迎接的。

荷西:碎的心,可以用胶水把它黏起来.
三毛:黏过后,还是有缝的.
荷西把三毛的手拉向他的胸口,说:这边还有一颗,是黄金做的,把你那颗拿过来,我们交换一下吧

荷西问三毛 
“要嫁一个多少钱的丈夫” 
三毛说 
“不中意的,百万富翁也不嫁;要是中意的,亿万富翁也嫁” 
荷西就叹了口气说 
“你说来说去还是想嫁有钱的” 
好像过了一会儿荷西问: 
“像我这样的呢?” 
三毛 
“那能吃饱饭就行了。” 
荷西就想了一会儿,认真问: 
“那你吃的多不多?” 
三毛就说 
“不多不多,以后还能少吃点 ”

Real happiness, not ecstasy, also not pain, it is slow, the big wave. 真正的快乐,不是狂喜,亦不是苦痛,它是细水长流,碧海无波。

不要忘了,每天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几遍:“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有时候天气不好,海浪就如巨兽般地绕住房子怒吼。

梦里花落知多少中即使不成功,也不至于空白。

我终于明白我的生命在爱我的人眼里是多么的重要……我的爱有多长,我的牵挂与不舍也就有多长

看的顺眼的,千万也嫁
看不顺眼的,亿万也嫁
但如果是你,只要有一口饭就好,我还可以吃的更少。

经过忠孝东路两排高楼大厦的深谷,交通挤成麦芽糖似的扭成一团。

迷藏捉到这个地步,也不知捉的是谁,躲的又是谁,境由心生,境却不由书灭,黄粱一梦,窗外东方又大白,世上一日,书中千年,但觉天人合一,物我两忘,落花流水,天上人间。

因为有了人的缘故,这些东西才被生命所接纳,它们,就成了我生命中的印记。

来生愿作一棵树,一半在风里轻扬,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洒脱阴凉,一半沐浴阳光。从不骄傲,从不寻找。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
流浪远方,流浪。
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
为了山间清流的小溪,
为了宽阔的草原, 流浪远方, 流浪。
还有,还有,为了梦中的橄榄树。

相信生活和时间吧!时间如果能够拿走痛苦,那么我们不必有罪恶感,更不必觉得羞耻,就让它拿吧!拿不走的,自然根生心中,不必勉强。

办公室里的妇女,他们的衣着和打扮,不只是为了一己的舒适,也包括了对工作环境和他人的恭敬,也许有一天,这种观念会慢慢改变过来,舒适自然的打扮,才是对个人生命最大的认知和尊敬。

这世上,少数的几个人对我而言 是没有语言的

无言是最高的境界。你看,天地不也无言吗?

我的书和牙刷都不出借,实在强求,给人牙刷

饥饿的狼知道哪里有好吃的东西。

我只是返璞归真,感到的,也只是早晨醒来时没有那么深的计算和迷茫。

我们空空地来,空空地去,尘世间所拥有的一切,都不过转眼成空。

所有的人,起初都只是空心人,所谓自我,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全靠书籍绘画音乐电影里他人的生命体验唤出方向,并用自己的经历去填充,渐渐成为实心人。

完全没有缺乏的人,也不可能有更多快乐了。

我笑,必是面若桃花,定能感动人,任他是谁

我唯一锲而不舍,愿意以自己的生命去努力的,只不过是保守我个人的心怀意念,在我有生之日,做一个真诚的人。

一场付出艰辛的失败是最大的生活。

我愿在这步入夕阳残生的阶段里,将自己再度化为一座小桥,跨越在浅浅的溪流上,但愿亲爱的你,接住我的真诚和拥抱。

黄昏,是我今生里最爱的时刻,饭后的夏日,便只是在家的附近散步,那儿往往不见人迹,这使我的心,比较安然。

我来不及认真的年轻,待明白过来时只能选择认真的老去,愿你我的青春都能认真的年轻过。

这是你动了凡心的地方了,这是你永远不及的梦。

这儿的风景是肃杀的,每一块石头都有它自己苍凉的故事。奇怪的是,他们并不挣扎亦不呐喊,他们只是在天地之间沉默着。

感情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事,与任何人无关。爱或不爱,只能自行了断。

我们如今是什么,大半是潜意识中所要的。我们而今不是什么,绝对是潜意识中所不取的。不怨天,不尤人,自得其乐最是好命。

这样的无知只是地理环境的限制,还是人为的因素,我久久找不到答案。

我在绞我的脑汁,绞到无汁可绞却不能放弃。

流去的种种,化作一群一群蝴蝶。虽然早已明白了。世上的生命大半朝生暮死。而蝴蝶也是朝生暮死的东西。可是依然为着它的色彩目眩神迷,觉着生命所有的神秘与极美已在蜕变中彰显了全部的答案。而许多彩色的蝶,正在纱帽山的谷底飞来飞去。就这样我一年有一年的活了下来。只为了再生时蝴蝶的颜色。

窗外的雨,一过正午,又赴约似的倾倒了下来,远处的那片青山,烟雨濛濛中一样亘古不移,冷冷看尽这个老城中如逝如流的哀乐人间。

我因为没有心,没有胆子,所以意志一向很薄弱,想当小偷的事是日本人给的灵感,却没有真正的去进行过,任着自己度着漫无目的的岁月。

最深最平和的快乐,就是静观天地与人世,慢慢品味出它的美与和谐。

那一年,我们没有过完秋天。

时候到了,要送人走。

说给自己听
三毛
如果有来生,
要做一棵树,
站成永恒,
没有悲欢的姿势 。

一半在土里安祥,
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阴凉,
一半沐浴阳光。

如果有来生,
要做一只鸟,
飞越永恒,
没有迷途的苦恼 。

东方有火红的希望,
南方有温暖的巢床,
向西逐退成阳,
向北唤醒芬芳。

经过了万水千山的旅途,这幅日历挂毡跟着我一同回到了台湾。我是这样地宝爱着它,爱到不忍私藏,将它,慎慎重重地送给了我心深处极为爱惜的一位朋友。这份礼物普通,这份友情,但愿它更长、更深、更远。毕竟——物,是次要的,人情,才是世上最最扎实的生之快悦。

我在这条路上遇到的人和事,就跟每一个在街上走着的人举目所见的一样普通,说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也不值得记载下来,但是,佛说——“修百世才能同舟,修千世才能共枕”——那一只只与我握过的手,那一朵朵与我交换过的粲然微笑,那一句句平淡的对话,我如何能够像风吹拂过衣裙似的,把这些人淡淡的吹散,漠然的忘记?
每一粒沙地里的石子,我尚且知道珍爱它,每一次日出和日落,我都舍不得忘怀,更何况,这一张张活生生的脸孔,我又如何能在回忆里抹去他们。
其实,这样的解释都是多余的了。

那一夜,印度的大块绣布巾上了墙,西班牙的盘子上了墙,早已狂好的书上了墙。彩色的桌布斜铺在饭桌上;拼花的床罩平平整整的点缀了卧室。苏俄木娃娃站在大书前,以色列的铜雀、埃及的银盘、沙漠的石雕、法国的宝瓶、摩洛哥的镜子、南美的大地之母、泰国的裸女、意大利的瓷做小丑、阿拉伯的神灯、中国的木鱼、瑞典的水晶、巴西的羊皮、瑞士的牛羚、奈及利亚的鼓......全部各就各位——和谐的一片美丽世界,他们不争吵。

最初的人类如同地球上漫游野地的其他动物,在大自然的环境里辛苦挣扎,只求存活。而后因为自然现象的发展,使他们组成了部落,成立了家庭。多少万年之后,国与国之间划清了界限,民与民之间,忘了彼此都只不过是人类。-

爱情有若佛家的禅---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就是错。婚姻和爱情的模式在世界有千万种,我的看法:女人是一架钢琴,遇到一位名家来弹,奏出来的是一支名曲。如果是一个普通人来弹,也许会奏出一条流行曲,要是碰上了不会弹琴的人,恐怕就不成歌了。

“我知道,起死回生的过程是艰难的,死别,是痛,是痛到以为自己会疯狂,会随荷西而去,会痛到狂叫,痛到自己四分五裂。……我的心在埋下荷西的时候,已经随他埋了下去。是死了两个,不是一个。……我肯不肯集中自己的意志叫自己再度活过来,那对我来说亦是一个谜,一切交付给生命自己,我不挣扎了。”

说到旅行,其实最不喜欢看的就是风景——那种连一个小房子都不存在的风景。总觉得那就等于在看月份牌。说起月份牌,早年那种印着美女的,反而比纯风景更耐看。

我将不可能带走的大批信件抱到车房去,那儿,另有十六个纸盒的信件等着人曲处理。将他们全部推上车,开到海滩边最大的垃圾箱里去丢掉,垃圾箱很深,丢到最后,风吹起了几张信纸,我追了上去,想拾回它们,免得弄脏了如洗的海滩。
而风吹得那么不疾不徐,我奔跑在清晨的沙地上,看那些不知写些什么事情的信纸,如同海鸥一样的越飞越远,终于在晨曦里失去了踪迹。
我迎着朝阳站在大海面前,对自己说:如果时光不能倒流,就让这一切,随风而去吧。

等我给自己排好时间,预备去沙漠住一年时,除了我的父亲鼓励我之外,另外只有一个朋友,他不笑话我,也不阻止我,更不拖累我。他,默默的收拾了行李,先去沙漠的磷矿公司找到了事,安定下来,等我单独去非洲时好照顾我。他知道我是个一意孤行的倔强女子,我不会改变计划的。

每次想你时,天空都会掉下一粒沙,于是便有了撒哈拉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
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
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在尘土里安详
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
永远沉默,永远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许多年过去了,半生流逝之后,才敢讲出:初见恩师的第一次,那份‘惊心’,是手里提着的一大堆东西都会哗啦啦掉下地的‘动魄’。如果,如果人生有什么叫做一见钟情,那一霎间,的确经历过。

再也忘不掉的父亲和母亲,那两个人,永不消逝的对他们的情爱,才是我永生的苦难和乡愁啊!

睡吧!遗忘吧,不要有梦,没有梦,就没有呜咽。
没有梦,也不会看见五月的繁花。

有时候,我们又误以为一种生活的习惯——对一个男人的或女人的,是一种爱情。

我低头不语,沉默是女人最大的美德。不必分辨他体力不济,要给他休息之类的话,河西的脑袋是高级水泥做的。

多少年离家,这明日又天涯的一刹那间的感触和疼痛,要控制起来仍是相当的困难,好在也只有那么短短的一刹那,不然这世上大半的人会是什么情形,真是只有天知道了。

在这小小的天地里,也是一个满满的人生,我不会告诉你,在这片深不可测的湖水里,是不是如你表现所见的那么简单。想来你亦不会告诉我,你的那片湖水里又蕴藏着什么,个人的喜乐哀愁,还是个人担当吧!

你要记住呀,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不要去跟永恒拔河呦,你做危险事的时候,你总要我在你身边守着你

每当我想你一次,天上就掉下一粒沙,于是就有了撒哈拉

No matter where you are, if the heart has no place to perch on, you’ll always be a drifter.

看着身边一个箱子、一个背包、一个手提袋就什么也不再有了的行李,这才觉得:空空的来,空空的去。带来了许多的爱,留下了许多的爱。人生,还是公平的。看看手表,是时候了,我将所有的窗帘在夜色中拉上,除了向海的那面大窗。

洪都拉斯首都的夜是浓得化不开的一个梦境,梦里幽幽暗暗、走不出花花绿绿却又不鲜明的窄巷,伸手向人讨钱的苦孩子的脸和脚步,哀哀不放。

醒来,我正坐在梦中的火车上,那节早已踏上了的火车。

Every one should take action with a dream, be strong with a reason. No matter where you are, if the heart has no place to perch on, you'll always be a drifter.

有谁,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孤独地生,孤独地死。

不幸当是生命极大的苦难来时,才能用的字。

奔三与人生路上,不负此生而跑,便是勇者的行为。

人的环境和追求并不只有那么一条狭路,怎么活,都是一场人生,不该在这件事上谈论成败,论英雄。

做梦的事情,可以天花乱坠。但是把美梦变成钞票,还是需要大勇气和大牺牲的

雨的日子总是湿的,不知是雨还是自己,总弄湿了流光···

我喜欢我的心灵和肉体都与世无争,鞋子决定我心情的宁静和舒泰,这是勉强不来的事。

这么爱哭你还画眼线,不如去文眼线算了。

在象牙塔里看书,实在是急不得的,一旦机缘和功力到了某个程度,这座围住人的塔,自然而然的就会消失的,而“真理”,就是那么明明白白,简简单单的向人显现了。

锁上我的记忆,锁上我的忧虑,永远不再想你。我已不再想你,怎么能再想你?只剩我搁浅的信,在千年的孤影里。

荷西你答应过的,你要在那边等我,有你这一句承诺,我便还有一个盼望了。

来世,要做一棵树,结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

爱情
是彩色的气球
无论颜色如何艳丽
禁不起针尖轻轻一刺

但愿我的旅程在这单调的节奏里永远晃过去直到老死。

当一个人,印证了世上存在着的另一个人,与他真诚地相爱,这就是幸福。

人生是一场无法改变的轮回,繁华刚刚落幕,寂寞又开始上演。多少金风玉露的相逢都成了灯火阑珊的错过

夫妇之间,最怕的是彼此的侵略。

我的泪,像小河一样的流满了面颊,我慢慢地走回去,关上门,躺在床上不知何时鸡已叫了。

爱和信任,爱与尊重,爱过多时,便是负担和干扰。

在一切的逆缘和挫折里,我们不只能够得到太多人生的体验,同时又一度考验了本身的韧性其实真强。那种东西,我叫它生命力。

好字触目,却不惊心。

我,仰望著彩霞满天的穹苍,而苍天不语。

远方的路还有多远?请你告诉我!

我尽可能不去缅怀往事,因为来时的路不可能回头。

乐观是幼稚,悲观又何必。 面对现实,才叫达观——抵达的那个达。

我是来活一场的

毕竟人是必须各自飞行的,交掌都不能够,彼此能看一眼已是一霎又是千年了。

小小的房子里,做了好多格书架,一只细细木条编的鸟笼,许多新栽的盆景,洗的发亮的地,还有新铺的屋顶,全是我回台后家里多出来的东西。然后,发现了墙上的铜盘……我爱这两块牌子——一个不太说话的男人在盘子上诉尽了他的爱情,对海的还有对人的。

没有什么了不起,这世上,能看到——“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的幸运儿又有几个如我?(没有长河,烟也不是直的。)
再想——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这个意境里,是框得上我了。(也没有瘦马,有瘦驼。)

我总是在想荷西,总是又在心里自言自语,感谢上天,今日活着的是我,痛着的也是我,如果叫荷西来承受这一分又一分钟的长夜,那我是万万不肯的,幸好这些都没有轮到他,要是他像我这样的活下去,那么我拼了命也要跟上帝争了回来换他。生的艰难,心的空虚,死别时的碎心又碎心,都由我一个人来承当吧!

做为一个担负着五千年苦难伤痕的中国人,看见另外一个民族,这样懂得享受他们热爱的生命,这样坦诚的开放着他们的心灵,在欢乐的时候,着彩衣,唱高歌,手舞之,足蹈之,不觉兼耻,无视人群,在我的解释里,这不是幼稚,这是赤子之心。我以前,总将人性的光辉,视为人对于大苦难无尽的忍耐和牺牲,而今,在欢乐里,我一样的看见了人性另一面动人而瑰丽的色彩,为什么无休无尽的工作才被叫做“有意义”,难道适时的休闲和享乐不是人生另外极重要的一面吗?

我只是有些恶作剧,想看看朋友们那种不敢不同情的脸色——他们心里不见得存着什么同情,也不必要。必要的是,一般人以为必须的一种礼貌反应。这个很有趣,真真假假的。

花又开了,花开成海,海又升起,让水淹没。为什么看到沙漠里有这么多蔚蓝的海水,有这样的花,因为就是有他在我身边。

每天面对着老师的口红和丝袜,总使我对于成长这件事情充满了巨大的渴想和悲伤。长大,在那种对于是囚禁苦役的童年里代表了以后不必再受打而且永远告别书本和学校的一种安全,长大是自由的象征,长大是一种光芒,一种极大的幸福和解脱,长大是一切的答案,长大是所有的诠释。

我们不过是想找个伴,一同走走这条人生的道路。既然是个伴,就应该时刻不离的胶在一起才名副其实。

以后许多人问过我这小丑的事情,我对他们说:"难道——你,你的一生,就不是生活在笼子里吗?偶尔半个身子爬了出来,还算幸运的呢。"

我睁着眼睛等到天亮,恶性失眠像鬼一样占住了我。我开始增加安眠药的分量,一颗,三颗,七颗,直到有了一夜服了十颗,而我不能入睡。我不能入睡,我的脑伤了,我的心不清楚了,我开始害怕声音,我控制不住的哭——没有任何理由。

想到同年龄的那群朋友还在跳舞,那一针又一针长线便是整整齐齐也乱了心思。即便是跟了去疯玩,几小时之后亦是曲终人散,深夜里跑着喊再见,再见,虽然也是享受,又何苦去凑那份不真实的热闹呢!

就这么望著吧,直到把浮世望成眼睫上的尘埃。
如果,子夜想醉,有什么比叹息更畅怀的?
子夜想歌,有什么比忘川之水更能断愁?

一生情痴恨几许,淡淡人间烟火中。她有着常人未曾经历的成长历程,也有着常人无法触及的浪漫情怀,更有华美悲凉的佳人迟暮。她一生“流浪”,踏遍万水千山,只为寻找梦中的“橄榄树”;她站在红尘之上,俯瞰芸芸众生,唱尽世间情怀。她,就是三毛。

淑珍,你知道一个秘密吗?最深最平和的快乐,就是静观天地与人世,慢慢品味出它的美与和谐。这份快乐,乍一看,也许平淡无奇,事实上它深远而悠长,在我,生命的享受就在其中了。

这儿有什么吸引我?天高地阔,烈日,风暴,孤寂的生活。有欢喜,有悲伤,连这些无知的人,我对他们一样有爱有恨,混淆不清,唉!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几个老师动了心,一再追问我:“怎么可能?海景,城市夜景,花园,玻璃花房,菜园,再加楼上楼下和大车库,才那么点钱。”
我说:“是可能。当一个人决心要向那儿告别时,什么价都可能。”

让我们在这情天恨海中,舞一场漂亮的探戈吧-舞呀,舞呀,曲终人散的时候,你如果舞得出神入化,你会发觉,怀里的人自由了,你也自由了。

凉鞋真是自由的象征,我跟他相见恨晚,一见钟情,这样的东西踩在脚下,个人的尊严和自由才真正流露了出来,人生自然的态度,生命的享受,竟然因为简简单单的脚下释放,给了我许多书本里得不到的启示。

每一日的生活和挑战,在那笔墨无以形容的荒原里,烧出了一个全新的灵魂。在生与死的极限里,为自己的存活,找出了真正的意义。

那份夏末初秋的绿,仍然如同春日一般的寂寞。红和绿,在我,都是寂寞的颜色,只因那份鲜艳往往人们对它总也漠然

整整六个月没有阖眼了,我的四肢百骸酸痛不堪,我的视力模糊,我的血液在深夜里流动时,自己好似可以听见哗哗的水声在体内运转。走路时,我是一具行尸,慢慢拖。

三毛曾多次明确拒绝了死亡。三毛在《不死鸟》中说:“一个有责任的人,是没有死亡的权利的。”1990年,三毛在回答一位有厌世倾向的人时说:“如果自杀可以解决问题的话,那么世上就没有活人了。我跟你讲,这世上不是只有你想自杀,许多人都想自杀。你给我好好活下去。不要太肯定三毛绝对没有如你一般的身临其境,她活得下去,你也活得下去;她不自杀,你也不要自杀;你不好好活,我不会放过你。"

我是画不像的那种学生,很自卑,也被认为没有艺术的天分。而艺术却是我内心极为渴慕的一种信仰,无论喜剧、音乐或舞蹈,其实都是爱的。

我只是在静静地等待,等到天起凉风,日影飞去的时候,你答应过,你将转回来,带我同去。

对于一个深爱的人,无论对方遭遇眼瞎、口哑、耳聋、颜面烧伤、四肢残缺……都可以坦然面对,照样或更当小心地爱下去。

难道人间的一切悲欢离合,生死兴衰,在冥冥中早已有了定数吗?

荷西只要跌入到童年的回忆里去,就很难爬得出来。

想到二十岁是那么的遥远,我猜我是活不到穿丝袜的年纪就要死了,那么漫长的等待,是一个没有尽头的隧道,四周没有东西可以摸触,而只是灰色雾气形成的隧道。

谁来发明一种机器:站在机器面前一切灵肉可以分解。另外许多地方再放一架“接收机”,出来一拼,又是个原来人。我看旅行社对这个构想,最是欢迎。

自得其乐这回事相信每一个人多少都能体会,独处的时光如果安排得自在,境界想来十分高妙。

为荷西守灵的那夜,三毛对荷西说,“你不要害怕,一直往前走,你会看到黑暗的隧道,走过去就是白光,那是神灵来接你了。我现在有父母在,不能跟你走,你先去等我。”

没有泪,可是我的胃已经开始抽痛……

每当我看见这茫茫人海中的芸芸众生,无可奈何地在轮回中生老病死,爱恨嗔痴,七情六欲,悲欢离合……
总受到无比的震动以及对于众生的哀怜。

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独特的个体,我们有义务要肩负对自己生命的责任。

这是一个美丽动人的世界,一切的悲哀,离我们是那么的遥远而不着边际啊!

我不是一个自卑的人,她们的话还是触痛了我。“我想,来了沙漠,不经过生活物资上的困难,是对每一个人在经验上多多少少的损失。”我慢慢的说。“什么沙漠,算了,我们住在这种宿舍里,根本觉都不觉得沙漠。你啊!可惜了,怎么不搬来镇上住,跟撒哈拉威人混在一起——啧啧

众乐乐的事情在我来说仍是累人,而且艰难。

向街的大门,是没有意义的,对我,街上没有可走的路。

当一个发愿做清道夫的人,难道怕衣服脏吗?

来世我要做一棵树,摆成苍凉的姿态,站成永恒。

生命是这样的美丽,上帝为什么要把我们一个一个收回去?我但愿,永远活下去,永远不要离开这个世界。

喜马拉雅高原上的产物,总透着那么一丝神秘

我是一个自由魂

受的泰然,当得起,因为他是我的父亲。

今天回来,心已经碎了.

我知道这是谁给的礼物。
我们在这一带每天借送无数东西给撒哈拉威邻居,但是来回报我的,却是一个穷得连身体都不属于自己的奴隶。

马也好,荒原也好,雨季的少年,梦里的落花,母亲的背影,万水千山的长路,都是好的,没有一样不能不合自然,没有一样不能接受,虚实之间,庄周蝴蝶。
很想大大方方的送给世界上每一个人一匹马,当然,是养在心里,梦里,幻想里的那种马. 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门外的夕阳下,让一阵阵熟悉而遥远的倦怠再次淹没了自己。
短短的路,一切寂静,好似永远没有尽头,而我,一步一步将自己踩回了少年。

从不依靠 从不寻找

伶俐的大眼睛,像小鹿一样温柔

有一次反反复复地请愿,说着说着,竟忘了词,心里突然浮上了一种跟自己那么遥远的无能为力和悲哀。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

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

一半在尘土里安详,

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荫凉,

一半沐浴阳光。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

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如果有来生,要化成一阵风,

一瞬间也能成为永恒。

没有善感的情怀,没有多情的眼睛。

一半在雨里洒脱,

一半在春光里旅行;

寂寞了,孤自去远行,

把淡淡的思念统带走,

从不思念、从不爱恋;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只鸟,

飞越永恒,没有迷途的苦恼。

东方有火红的希望,

南方有温暖的巢床,

向西逐退残阳,向北唤醒芬芳。

说给自己听
三毛
如果有来生,
要做一棵树,
站成永恒,
没有悲欢的姿势 。

一半在土里安祥,
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阴凉,
一半沐浴阳光。

如果有来生,
要做一只鸟,
飞越永恒,
没有迷途的苦恼 。

东方有火红的希望,
南方有温暖的巢床,
向西逐退成阳,
向北唤醒芬芳。

我从何处来,没有人知道,我去的地方,人人都要去。

那一阵,我像个受伤的野兽一样,一点点小的事情都会触怒我,甚而软弱得痛苦

短短的路,一切寂静,好似永远没有尽头,而我,一步一步将自己踩回了少年。

我不说无谓的闲言,这使我觉得清畅。

你说,我笑便是面如春花,定是能打动人的,无论是谁。

你的名字,在我的身上。

结果今天下午他来了,爹爹,姆妈,你们的女婿是世界上最最了不起的青年,他不但人来了,车来了,连我的鸟、花、筷子、书、你们的信(我存的一大箱)、刀、叉、碗、抹布、洗髮水、药、皮包、瓶子、电视、照片连骆驼头骨、化石、肉鬆、紫菜、冬菇全部运出来,我连一条床单都没有损失,家具他居然卖得掉,卖了一万二千元(小冰箱、床、地毯、洗衣机),不但人来了,钱也有多,在AAIUN那种人挤人,人吃人(已无水十五日、无车、无食物、无汽油、无药),人争著抢上飞机的情形下,他独自逃去海边,睡了两夜露天,等船来。军舰来了,不带,恰好有一条船卡住了,非潜水夫不能开,他说:『我下水去替你们弄,你们不但要带我走,我所有满满一车的东西也要上。

爹爹,姆妈,我是中国历史上有纪录以来第一个女性踏上撒哈拉沙漠的土地,很有意思。

这才是人生,如果说来世界上走一遭只这几个月的西班牙生活,已值回票价,何况来世界的票一直是爹爹、姆妈在替我付。我不知怎么告诉你们我心里对你们的爱和感激,我是太幸福了。谢谢你们。

说到这儿,你对我笑了,笑得那么沉稳,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或者你什么也没有想,你只是从一场筋疲力尽的休息中醒来,于是你笑了,看上去有些暧昧的那种笑。

在那个深夜里,我开始整理没一个抽屉,将文件、照片、信件和水电费收据单整理清楚。要带回台湾的只有照片、少数文件,以及小件的两三样物品。虽说如此,还是弄到天方亮了才现出一个头绪来。

“爸爸你看那棵樱花,你看。”爸爸站在赖家的小楼门口,探头向院子里看了一看,和蔼地说:“看见了,看见了”他哪里看见什么花呢,他看见的是女儿在恋爱的一颗心。

我们不过等于进入时光隧道,再演一次宋神宗元丰五年,那——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的——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在这每月一次的相聚里,谈天说地,共享人生悲欢,亦为浮生一乐。 这就是我的心,我的快悦了。

“我要跑了,不要像流氓一样追上来。我跟你说,我要跑了,我的生活秩序里没有你。我一讲再见就跑了,现在我要讲了,我讲,再——见,亚兰——再见——。”

飞机在一个艳阳天里升空,我听见有声音再问我:“你会再来吗?”
我听见自己在回答:“这已是永恒,再来不来,重要吗?”

我非常感谢她的热忱,可是觉得那实在没有必要。我,一生最大的事业,不过是放心而已,我不需要任何他人的证明了。

我不是一个自卑的人,她们的话还是触痛了我。“我想,来了沙漠,不经过生活物资上的困难,是对每一个人在经验上多多少少的损失。”我慢慢的说。“什么沙漠,算了,我们住在这种宿舍里,根本觉都不觉得沙漠。你啊!可惜了,怎么不搬来镇上住,跟撒哈拉威人混在一起——啧啧

雨的日子总是湿的,不知是雨还是自己,总弄湿了流光···

细细品味,其实他就是你的全部。

挺喜欢三毛的...

刻意去找的东西,往往是找不到的,天下万物的来和去都有它的时间和地点。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人有权力去追求幸福,一个肯于认清这个事实的人,是智慧,而且是进取的。

如果真弄错倒也算了,可是被骗的感觉可不大舒服。

从来我们都是人间匆匆过客,凡来尘往,你去我留,不过如此。

大自然是公平的,在那看似一无所有的荒原、烈日、酷寒、贫苦和焦渴里,它回报给爱它的人,懂它的人——生的欣喜、悲伤、启示、体验和不屈服的韧性与耐力。

命运的悲剧,不如说是个性的悲剧

我避开无事时过分热络的友谊,这使我少些负担和承诺。

这一刻本来已藏着千年的等待和因缘,只是我们并不知晓,只到有一日相遇,才突然明白了,这一切不是偶然。

我的同胞所谓没有原则地跟人和平相处,在我看来,就是懦弱。不平等条约订的不够,现在还要继续自我陶醉。

撒哈拉沙漠千变万化,它的名字,愿意叫做“空”。我说,它是永恒。

其实,任何一份生命都有它生长期的创痛与成长的过程,这些过程仿佛是种子,在日后的生活中都会彰显出来,于是我们的生命便在这许多的历练中越见成熟。生命的成熟过程其实避免不了挣扎和伤感,而生命之美,却也是人间世人加以赋形和圆全的,这十分主观,见仁见智,各有所得。

忘掉岁月,忘掉痛苦,忘掉你的坏。

管犯人的比犯人更不自由。

我每次看见这个军曹,心总要一跳,这样惨痛的记忆,到何年何月才能在他心里淡去?

我不妄想,迫使心清心明

“好机会——私人海滩双层洋房一幢,急售求现。双卫、三房、一大厅,大花园、菜园、玻璃花房、双车车库,景观绝美。可由不同方向之窗,观日出,观日落,尚有相思树一大棵,情调浪漫,居家安全。要价六百五十万,尚可商量。请电六九四三八六。”

我走到轮胎做的圆椅垫里,慢慢地坐下去,好似一个君王。

而我的距离和他们是那么的遥远,这些东西,不是我此行的目的——我是来活一场的。

读一本好书,你自己尚无察觉,其实行行字字之间已经潜移默化改变了你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