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了再做,我是做了再说,人家说了也不一定做,我是做了也不一定说
《死水》 闻一多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
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
也许铜的要绿成翡翠,
铁罐上锈出几瓣桃花;
再让油腻织一层罗绮,
霉菌给他蒸出些云霞。
让死水酵成一沟绿酒,
飘满了珍珠似的白沫;
小珠们笑声变成大珠,
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
那么一沟绝望的死水,
也就夸得上几分鲜明。
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
又算死水叫出了歌声。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
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
看它造出个什么世界。
我们的缘很短,却也曾有过一回。
尽可多创造快乐去填满时间,哪可活活缚着时间来陪着快乐
我把黄土轻轻盖着你,我叫纸钱儿缓缓的飞。
个人之于社会等于身体的细胞,要一个人身体健全,不用说必须每个细胞都健全。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
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
看他造出个什么世界。
也许你真是哭得太累,
也许,也许你要睡一睡
那么叫夜莺不要咳嗽,
蛙不要号,蝙蝠不要飞。
不许阳光拨你的眼帘,
不许清风刷上你的眉,
无论谁都不能惊醒你,
撑一伞松荫庇护你睡。
也许你听这蚯蚓翻泥,
听这小草的根须吸水,
也许你听这般的音乐,
比那咒骂的人声更美。
那么你先把眼皮闭紧,
我就让你睡,我让你睡
我把黄土轻轻盖着你,
我叫纸钱儿缓缓的飞。
青年盲目而又不盲目,在平时他不免盲目,但在非常时期他永远是不盲目的。
我不骗你,我不是什么诗人,
纵然我爱的是白石的坚贞,
青松和大海,鸦背驮着夕阳,
黄昏里织满了蝙蝠的翅膀。
你知道我爱英雄,还爱高山,
我爱一幅国旗在风中招展,
自从鹅黄到古铜色的菊花。
记着我的粮食是一壶苦茶!
可是还有一个我,你怕不怕?
苍蝇似的思想,垃圾桶里爬。
青年永远是革命的,革命永远是青年的。
你指着太阳起誓,叫天边的凫雁说出你的忠贞。好了,我完全相信你,甚至热情开出泪花,我也不诧异。只是你要说什么海枯,什么石烂……那便笑得死我。一口气的工夫还不够我陶醉的,还说什么“永久”?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
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
也许铜的要绿成翡翠,
铁罐上绣出几瓣桃花;
再让油腻织一层罗绮,
霉菌给他蒸出些云霞。
让死水酵成一沟绿酒,
飘满了珍珠似的白沫;
小珠们笑声变成大珠,
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
那么一沟绝望的死水,
也就夸得上几分鲜明。
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
又算死水叫出了歌声。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
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
看他造出个什么世界。
青春像只唱着歌的鸟儿,已从残冬窗里闯出来,驶放宝蓝的穹窿里去了。
书要读懂,先求不懂。
别人的春光歌舞着来,
鸟啼花发鼓舞别人的爱;
我们只有一春苦雨与凄风,
总是桐花暗淡柳惺松。
生命是张没有价值的白纸
自从绿给了我发展,
红给了我热情,
黄教我我忠义,
蓝教我以高洁,
粉红赐我以希望,
灰白赠我以悲哀,
在完成这帧彩图,
黑还要加我以死。
从此以后,
我便溺爱于我的生命,
因为我爱他的色彩。
太阳啊,这不像我的山川,太阳!
这里的风云另带一般颜色,
这里鸟儿唱的调子格外凄凉。
太阳啊,生命之火的太阳!
但是谁不知你是球东半的情热,
同时又是球西半的智光?
太阳啊,也是我家乡的太阳!
此刻我回不了我往日的家乡,
便认你为家乡,也还得失相偿。
太阳啊,慈光普照的太阳!
往后我看见你时,就当回家一次,
我的家乡不在地下乃在天上!
呕出一颗心来,你在我心里.
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看它造出个什么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