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人生中,我们往往在大势底定无可更改时才迟迟进场,却又在胜败未分的浑沌中提早离席。

你四处寻觅,欲得一席宁静之地,但你只有在书海的一角才能找到它。

以前我们总是仰望天空,恼怒地乜斜物质的淤泥浊水;现在我们却俯视大地,并在大地的印证下相信上天。

真正的爱往往是为其所爱的对象着想。

People are never so completely and enthusiastically evil as when they act out of religious conviction.
人的邪恶在他们基于宗教信仰行事时变得最彻底,他们对这种邪恶也最热衷。

藏书是一种手淫现象,只属于个人,很难找到能够分享同一激情的人。

耶稣冒过生命的危险,活着的人理应忏悔。

只有深入到逻辑中去,又能从逻辑中超脱出来,逻辑才能充分发挥它的作用。 ——谨以此语录献给哲学哥

从前,你花几个月时间学骑自行车,一旦学会,这就成了一件终生有效的家当。如今,你花两星期学用一个新的电脑程序,等你渐渐能操作时,新的程序又出现了,强制一般。因此,这不是集体记忆的丧失。在我看来,这更像是现在的不稳定。我们不在活在一个平和的现在之中,我们只是在没完没了地为未来努力做准备。 问题在于,是什么造成了现在的不稳定性?我们所经历的更新换代是否每一件都有意义?

在多年之后,激情之火已经熄灭,而当初被人们视为真理之光的火焰也随之熄灭。我们之中有谁能说清楚,当赫克托耳和阿喀琉斯、阿伽门农和普里阿摩斯之间,为了一个已烧成灰烬的美貌女子争战不休的时候,究竟谁是正确的呢?

唯一的真理就是学会摆脱对真理不理智的狂热。

“你为什么如此睿智?”有人问他。波多里诺回答:“因为我隐藏自己。”
“你如何隐藏自己?”
波多里诺伸出一只手,让他看着自己的手掌。“在你的面前看到什么?”他问。“一只手。”对方回答。“你瞧,我把自己隐藏得很好吧。”

爱能使被爱的对象和爱的人以某种方式融为一体,所以爱情比知识更有感染力。

上帝只能通过最畸形的东西被认知。

不幸的是,科技有一条绝对的定律,那就是:革命性的新发明一旦普及了,就变得比原来的不方便还不方便。科技的本质是我为人人,因为它提供给每个人的服务都一样,但事实上,只有当使用者都是有钱人时,它才能发挥作用。一旦大众都买得起车,就开始塞车。

事情是以一种正确的方式去发展:也是让我永远悲伤的方式。

和那些攻城掠地的骑士比较起来,沉默而庄重地承受自己命运的他才是真正的英雄。

你自以为无所不能吗?这是骄傲的原罪。

因为只有当某个词凑巧在某个特定的语境中精辟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时,才能称得上是“妙语”。 那么究竟是什么让这个词变得庸俗了呢?“摆酷”及“赶时髦”的心理是罪魁祸首。 当人们出于懒惰情绪频繁使用某一个词,从而扼杀其他许多美好的词的时候,这个词语就变得尤为可憎了。 天生可恶的词汇是不存在的。

事实上,科技更新的速度迫使我们以一种难以忍受的节奏重建我们的思维习惯。……这种新科技导致人们形成新的思考模式,这要求我们不断做出新的努力,更新的期限也越来越短促。母鸡可是花了将近一个世纪才学会不去过街。它们最终适应了新的街道交通状态,我们却没有这么多时间。 在讲求效率的现代社会,人们生活的意义就是被绑架在不同领域的工具上为了掌握说明书而疲于奔命。

白昼入睡就像犯肉欲之罪:得之越多,越觉不够,而且并不感到快乐,像是得到了却又并不满足。

到电影院去看电影,如果角色从A点到B点花费的时间超出你愿意接受的程度,那么你看的那部电影就是一部色情片

上帝知道一切,而我们只能崇拜他的学识。

贱民总是为所有的人付出代价。

我没有嫉妒的感受,但我无时无刻不在试图想象她的面貌,可我一直办不到。我记得看着她的时候心里面的感受,但是却无法想象她的容颜,尽管我们见面的时候,我除了盯着她的面孔之外,什么事都没做……

我如果是国家元首,知道明天会有一条关于我的不利新闻,很有可能成为头版头条,那么我就让人在夜里往中央车站投一颗炸弹。明天的报纸全都会换掉头版头条。 我在想,有些暴力事件的来源是否就在于此。

虚假对任何建立真实理论的意图提出质疑。倘若有可能比较虚假及其所获得启发的真本,那么何必然存在一种辨认真假的方法。更困难的在于证明一件真本是真本。

愚昧是一种带着傲慢和固执处理愚蠢的方式。

出于同样的原因,我现在无法教书。我们虽然蛮不讲理地长寿,却不应忽视,认知世界在不断变革,我们所能完整领会的,无非是有限时空里的一点东西。

两分钱的甜筒 和 四分钱的冰淇淋三明治。
我想我也会喜欢用同样的价格去买两个甜筒吧
幸福都相似 苦难是多种多样。
两个甜筒的幸福一定大于一个冰淇淋
就算眼睛来回转摔倒了也值得

对于我们这些可怜的世人来说,灵魂的力量仅仅表现为"语言和行动"。

完美的爱情会驱逐所有的恐惧。

任何念头出现的时候都应该问一问:这个念头来自我们这一边,还是来自敌人?

“这个么,其实我一本都没读过呢,否则我干嘛把它们堆在这儿呀。”但这么作答很危险,因为它显然会招来那些进一步的自以为是的追问甚至审问:“那么你读完的书又放在哪儿呢?”
放到撒哈拉沙漠去了

宾馆里有种专家,他们只用一个牌子的咖啡壶——就是不把咖啡倒进杯里,而把百分之八十都洒在桌面上的那种。

女人是诱惑的根源,这在《圣经》中已经讲得相当多了。有关女人,《传道书》中说,她的话语就像燃烧的烈火,《箴言》中说,她窃据了男人最宝贵的灵魂,最坚强的人也会被毁。《传道书》中说:我得知有等妇人,比死还苦;她的心是网罗,手是锁链。

纽约,纽约,美丽的城市!
如果要选择一个终老之地,必须确保在那里不会感到牵肠挂肚。而恰恰就在那两座城市里,你从来都不会怀念什么。因为那里应有尽有,又有什么可怀念的呢?在那里,即使足不出户,你也会感觉置身于世界的中心。当你出门的时候,也不需要确定一个目的地,走着走着,总能看见新鲜的东西。
如果你了解纽约,就会知道在这座城市里转过一个街角就进入一个不同的世界。
纽约是座暴力之城,也是座宽容之城。它接纳所有人,让有的人死去,也让有的人幸福。

意大利的年轻人接触哲学不是像法国人那样通过哲学实践,而是通过学科历史。我想起我的哲学老师,一个了不起的人。多亏了他,我才会在大学里学哲学。通过他,我切实地理解了某些哲学元素。这位出色的教师很可能没有读过他在课堂上提到过的所有作品。换言之,他带着激情出色地向我讲解的许多书,都是他自己其实不知道的书。他只是通过哲学史来了解这些著作。

倘若网络存在,纳粹对犹太人的屠杀是否还有可能?我不能肯定。所有人将立即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中国也是同样的情况。虽然竭力过滤网民可能看到的东西,信息还是得到双向的传播。中国人可以知道发生在世界各地的事件。我们也能知道发生在中国的事情。

干出租车司机这一行,整日在市区滚滚车辆中随波逐流,难免跟其他开车的发生冲突(这类活动通常导致心脏病和一发不可收拾的对骂)。他长期感到紧张,仇视所有人模狗样的生物。这种态度让所有参与时髦激进运动的人都一口咬定,所有出租车司机都具有法西斯倾向。错!其实出租车司机根本对意识形态问题不感兴趣:他恨透了工会示威游行,不是因为他们的政治倾向,而是因为游行引起的堵车。

我们的头脑所想象的秩序像是一张网,或是一架梯子,那是为了获得某种东西而制造的。

如今,“政治正确”原则已深入到让人不得不改写传统童话的地步,从而使这些读物不包含污蔑任何一类人群或侵犯任何一个少数群体权利的内容。就连七个小矮人也要改称为“七名非正常身高的成年人”。在此,我想以该范例为标准,将小红帽的故事也重新改写一番,保证完全尊重他人在宗教、政治和性方面的选择。为了让整个故事情节在符合“政治正确”的氛围中展开,我将故事的发生地点设置在美国,一个有着丰富森林资源及野生动物资源的国家。

如果你想寻求一丝公正,我要对你说,总有一天,那些大狗,教皇和皇帝,为了寻求和平,他们会踩着那些为了他们而相互厮杀的小狗的躯体走过去。

据说,那真的是一位非常睿智的女子,精通哲学、数学和天文学,就连男人都张着嘴听她说话。……关于她的传说无以数计。有人说她长得非常美丽,但是她已献身给坚贞的节操。有一回,一名男性学者疯狂地爱上她,而她让他看了一条沾满血渍的经带,并对他说,你的欲望是在这上面,而不是针对真正的美……

如果传统战争是以尽可能多地消灭敌人而告终的话,那么新型战争的一大典型特征就是尽可能少杀人,因为伤亡过多会招致舆论谴责。在新型战争中,双方不急于消灭敌人,因为面对敌人的伤亡,胜利的一方会遭到媒体攻击。如今的伤亡情况也不再是遥远而模糊的描述,而是无可辩驳的清晰数据。在新型战争中,一切战略部署都要以“博取同情”为原则。

也许是因为,大部分美洲文明栖息在高地,以至于轮子不可能与羊驼媲美。 笑尿哈哈哈哈哈哈哈神兽威武!

在意大利,出租车司机通常分为三大类:全程大放厥词型,透过沉默驾驶宣告愤世嫉俗立场型,还有不断描述其碰到的这个或那个乘客以纯粹叙述进行自我减压的那种类型。

“然而,如果我们假设艾果并不确定‘葛拉达’在自己手上,因为他从来不曾打开圣物盒一探究竟……”

现在我知道,我的痛苦均来自于理性的意志和感情的欲望之间的冲突。我被爱情诱惑,陷入情爱之中,爱,使得被爱的对象和爱的人能以某种方式融为一体,所以,爱情比知识更有感染力

通常来说,一个自认为掌握普遍价值观的团体(也就是我们说的民主国家)会按照自己的标准来设定可否容忍的界限。……因此,这个团体会对那些遭受到不可容忍的恶行荼毒的对象采取保护措施。但很显然,这种关于可否容忍的标准是“我们”的标准,而不是“他们”的标准。

当我们决定按照某个团体的价值观来干预的时候,我们就是在赌博,赌我们的价值观以及我们划分可否容忍的界限是正确的。这与那些承认革命或诛戮暴君行为合法化的历史性赌博并没有什么两样:究竟是谁给我权力,让我去重建我认为被侵犯的公道?对于反对革命的人来说,为一场革命正名毫无意义;只有那些投身于其中的人才会相信其价值,并打赌认为自己的行为是正确的。在决策是否采取国际干预行为时,我们遇到的也是同样的问题。

上帝在我们每个人内心深处都留下了真理的影子,我们只需让它们重新浮现,闪耀在智慧的光芒之下,就好像让果肉解脱果皮的束缚一样。

热衷于迎合他人,只会让人失去心灵上的全部成长。

时至今日,人们似乎已经无法在不提及“专业水准”的情况下表达政见、进行辩论甚至谈论某事件了。 同样,这种疯狂地强调自己或者他人的“专业水准”的行为无异于让人们接受“站着茅坑不拉屎”是一种极其正常的现象;不仅如此,人们甚至还会为某人能够“在其位,司其职”而感到惊讶。

意大利人之间总是在斗争:城市跟城市斗,邪教与正教斗,阶级跟阶级斗,政党与政党斗,同一政党中的成员互斗,大区跟大区争,政府跟司法部门争,司法部门又与经济部门争,国家电视台与私人电视台争,联合政府之间的成员互相争,部门与部门争,报纸与报纸争。

从尚可商榷的分析出发,得出一个极为幼稚的政治结论。 恐怖主义并不会在一个处于战争的国家里产生,但如果在某个遥远的地方正在发生异常说不清道不明的战争,那么那场战争所带来的压力会让一个处于和平状态的社会产生恐怖主义。正如巴尔干战争一样,地理上很近,心理上却十分遥远。新的恐怖主义浪潮就是这种反常现象所体现的征兆或带来的副产品之一。

现实人生中,我们往往在音乐响起之后才迟迟进场,却又在胜负未见分晓之前便匆匆离席。知道开头与结尾,是会让我们更快乐呢,还是从此丧失了戏如人生的神秘与刺激?

任何把手机当权力象征显摆的人都适得其反,是在向所有的闲杂人等宣告他是个没指望的龙套角色。

甜筒最好吃的的确是底端尖尖的部分。
想到可爱多就是最下面有浓浓的冰巧克力 脆脆的蛋皮
大晚上的想到这些 无法释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