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我勇敢,结局是不是不一样。如果当时你坚持,回忆会不会不一般。最终我还是没说,你还是忽略。

人根本到不了天堂,因为人死后,灵魂会飞向天空,但在碰到云彩的一刹那,就会变成雨落下来。

以前想要的,现在全都不想要了。
要是三年前你问我想成为怎么样的人,
我一定不假思索地说,
我想成为与所有人都能打成一片的人。
要是你今天在问我同一个问题,
我肯定说,我还是维持现在清高冷傲的现状就好了。
这样没有人来打扰我,省掉了许多麻烦。
唯一需要克服的,就是得耐得住寂寞。

虽然经历了岁月的洗礼 但真挚的感悟没有磨灭 生命是短暂的 而爱情是永恒的。 有一个可以思念的人 就是幸福。

优柔寡断我喜欢
毫无斗志我也喜欢
一个人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我还是喜欢
感觉迟钝我喜欢
你的笑脸我最喜欢 。

你很出名啊。
是吗?
对我来说,是的。

嘿,你好吗?
我很好。

像他那样的人,经常眺望远方。
那双眼睛总是清澈的,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最漂亮的眼睛。
可能是因为我喜欢他,才这样觉得吧。

我不明就里,漫不经心地把卡片翻了过来。
我无话可说了。
那是中学时代的我的画像。
我突然发现,他们正津津有味地偷看我的表情。
我一面佯装平静,一面想把卡片揣到兜里。然而不凑巧,我喜欢的围裙,上下没有一个兜。

博子想说点什么,但身边有人,她觉得不好意思。她一直跑到雪地中央,然后,放声大喊:
“你——好——吗?我——很——好!你——好——吗?我——很——好!你——好——吗?我——很——好!”
喊着喊着,泪水噎住了喉咙,发不出声来了。博子哭了,简直像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那个!”
声音紧张得有点尖锐。
“渡边小姐相信一见钟情吗?”
“一见钟情,什么样的?”
“请做我的女朋友吧!”

相比于一朵花的早开早败,
用一只蝴蝶和它剥落的茧来比喻早熟,
的确显得更残酷而惨烈。
可惜,已经如此了。
星野的早熟源于被欺负,
我们的早熟源于被伤害。

博子仰望天空,洁白的雪花漫无边际地从无色透明的天空飘落,美得无法言说。死于雪山的他,在最后一刻看到的天空恐怕也是这样吧。

曾经爱过:笑过哭过,曾经心满意足,也曾失败坎坷,现在,泪水逝尽,才发现,一切依然动人。 一百万个人心中飞舞着一百万只不同的燕尾蝶

我们可以随意想象我们能够飞翔。
我们可以打开随身听,聆听莉莉周的歌曲。
但是,从周围人的眼里看来,
我们只不过是呆呆地站在那里。
天空不是你们的。
天空就是天空,它一直存在着。

山间的田园风景,
悠闲宁静。
然而我们都弄错了。悠闲宁静的风景和悠闲宁静的人是不一样的。
至少我在这种地方没有遇见过一个悠闲宁静的人。

由爱开始的故事
舍弃了 就恢复成一张白纸 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世界
我所喜欢的 真的不是你这个人
而是你的苦涩叹息 我只想拥有它 才让自己相信喜欢你

博子在东京长大,对她而言,神户的全部生活就是他:和他一起度过的日日夜夜,长相厮守的日日夜夜,偶尔一个人的日日夜夜,以及满心满脑的全是他的日日夜夜,有他陪伴的日日夜夜,宁愿时间停止的日日夜夜,还有——永远失去他的日日夜夜。

人类不会飞翔。人类就是在地上乱爬的蚂蚁。
白蚂蚁,黑蚂蚁,黄蚂蚁。
在氮气、氧气、二氧化碳、沼气等混合物的世界里,
人类沉迷与自身愚蠢的梦想中。
人类痛苦地思索着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诞生。
每个人都在烦恼。
那我们呢?即使不是这样,也是种烦恼着自己究竟是什么。
大家都生活在各自的具体境况中,都是任性自私的蚂蚁。

假如生活日复一日地重复,那么我希望能够一天做完。

不能理解的青春,难以苛责的残酷,太遥远以至都不必庆幸

相互伤害、被伤害。心灵的创伤?别说傻话了!
心是不会受伤的。有谁见过心灵了?
上天赐予我们每个人一个身体,这个身躯只是每日生存着。
它只是每日生存着。如果每个身体都有独立意识存在的话,那该是多么令人恶心啊。
假如蚂蚁拥有了蚂蚁之上的意义,那真恶心。
难道就只有人类才拥有特殊的使命吗?
聊天室里人们连篇累牍敲打的文字当中,
罗列着各种烦恼和痛苦。
什么意识到了自我,对未来失去希望啦,看不透自身啦,丧失自我啦,感受不到自我的存在啦,等等。人们总认为自身是多么多么地可爱,因而说话时装出同情对方的态度,其实只是在一个劲儿地自说自话。这种感觉确实令人不快。

我总是逞强,是在靠逞强掩饰寂寞吧,其实我寂寞得不得了寂寞得想哭,可及时哭了,也没有人注意,一个人在那儿寂寞啊寂寞啊,还哭了,但周围的人甚至注意不到你的存在。

信的内容不过如此。反复考虑,揉皱了很多张信纸,最终写成的信只有这几个字。博子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但她却喜欢这么短,这么简洁。
他肯定也会喜欢的。
博子把这封信连夜投进附近的邮筒。这盏特殊的河灯在邮筒底部发出了微弱的沙的一声,结束得意犹未尽。
这是在藤井树的祭日里,博子的一个阴谋。
雪依然纷纷扬扬地飞舞在夜空中。

博子在墓前双手十合。出乎意料,再次和他面对面,自己竟然心如止水。这就是所谓的岁月吗?一念及此,博子的心情有点复杂。
抱歉,我是个薄情寡义的女人啊。
博子上的线香不一会儿就缓缓地升起轻烟。一粒雪扫过,火熄了。博子把这当做他的恶作剧,胸口一紧。

爱丽丝最后对宫本说出的那一句
“我爱你,再见。”

阿树原来在高中当绘画老师,房间里到处都是油画的画布。
博子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画册,摊开在桌上。每一页的画都觉得眼熟。而且,每幅画散发着时光流逝的味道。
从前,博子喜欢在一旁看阿树画画。如今,看到这些已成为遗物的画,被忘却的点滴开始在心里复苏。此刻,她仿佛听见了铅笔游走在素描纸上的声音。

我们经常翻弄著这种独特的莉莉周语言。如果要向不熟悉这种语言的读者进行解释的话,我们只能说以太是一种充溢在这个世界中的物质,它是过去人们相信其存在的一种物理学概念。不过莉莉周把它作为精神层面上的语汇来使用。
蓝色以太意味著永远和沉默。人们试著搭乘白色滑翔机翱翔在蓝色以太世界者,就是“滑翔”。

刺青也是有生命的,就像在自己的体内饲养着另一只生物。有时候它会改变一个人的风格,有时候会改变人的命运,所以刺青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做,也不是刺上什么都可以的。

想起那个骑着单车经过河堤的女孩,和她那一柄伞,一段没有结局,淡如水彩的青春。

以前想要的,现在全都不想要了。

Grico和凤蝶胸前的刻印,惊鸿一瞥就藏人眼底的图腾,惨淡命运中永远挡不住的无言歌声。

是啊,动物不需要语言,所以它们与语言无关地生活着。需要语言的动物,则使用语言来生活,仅此而已。只是人类不明白这回事罢了。人类没有任何优越性。因为不明白,所以调查,这就是科学。可口可乐罐掉到海里,章鱼试着用脚去碰碰它——蜕皮过是这种程度的事情而已。

一封写向天国的情书,却引出一段隐藏已久的爱恋

“你好吗” “我很好”…… (虽然很感动,但是对于同名的男女藤井树而言,他们那种初恋的迷惘与纠结才是最令人悲伤的。)

两个人没完没了的聊着。如果不是在那种情况下,他们会作为对彼此一无所知的旅行者擦肩而过,甚至不是是否会留在对方的记忆里。可是,不知是怎样的机缘巧合,他们变得简直像恋人样熟知对方,而且,或许对方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见到的最后一个人。

藤井树:
你好吗?我很好。
渡边博子

人类认为这所有文明都是拜自己的英明睿智所赐,但大部分人类只是从出生时起,就沐浴在了早已存在的文明中。如此发达的文明,几乎都是在谁都没干什么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就已经存在的。

他在田野中弹起了吉他的那幅画面,就如同墙上那幅壁画般被钉在心中那面墙上,无法取下。

人类,不能飞翔。

考虑了两个星期后,博子告诉阿树:
“我相信你的一见钟情。”
这就是博子的回答。真是奇妙的开端。至今,这仍是留在博子心中最珍贵的回忆。
那句话说,或许有另一个人的身影。那个人或许就是和他同名同姓的女孩子。也许博子现在发现的,是他本该带到天国里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不知何处传来的他的声音。
“我曾经相信,可是......”
博子合上了膝上的相册。
照片中的女孩是不是他的初恋情人?
看来,博子还需要写封信。

秋叶突然冲着山大喊:
“藤井,你还在唱松田圣子的歌吗?那边冷吗?”
传来了回音。秋叶又喊道:
“藤井,把博子交给我。”
回音重复着那句话。秋叶自作主张地回答了。
“好啊!”
回音又再度响起。秋叶得意地冲博子笑了。

密已经懂得如何操控水,他能像鱼儿一样游动。虽说从小就害怕水,不会游泳,但现在她连害怕过的事都想不起来了。不过对于密来说,这些事情已经不重要了。想不起来的事,等于没存在过。 在他的周围,只有蓝色和因回声定位而立体化了的水世界,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了。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只有蓝色。这让密无比愉快。在这除了蓝色之外一无所有的远洋中,密没有一丝恐惧和不安。密拥有密,自己拥有自己的身体,“自己”这种存在感,从未如此可靠过。他自成一个社会,自成一个世界。 孤独,自己正在孤独之中。密吃惊地感到,孤独感竟是如此强烈。狮子的孤独、狼的孤独、大雕的孤独、鲨鱼的孤独、虎鲸的孤独、鲸鱼的孤独……位于自然界最高层的种族全都是孤独的,但那是没有寂寞感的、黄金般的孤独。

博子睁大了眼镜,美丽的山峦耸立在眼前。
秋叶说:“就是那座山。”
博子不由得避开了视线。
“看清楚了,藤井就在哪里。”
博子缓慢地抬起头。让人倍感庄严的山峰独占了她的视野。
博子的眼泪夺眶而出。

周围被高大的冰墙拦住,什么也看不见。只剩下被云彩覆盖的、纯白的天空。如果登上冰墙,眼前展开的必将是白雪皑皑的学院景色。洁西真想上去看一眼,但又放弃了。让她安心的是,自己还和往昔一样,能产生这种浪漫的感情。 洁西徐徐吐出一口气,再次潜行。

第一次在海里游了泳,我是被同学邀请的,那时是“同学的约定比什么都重要”的年龄,我一点也不会游,被大家大大地嘲笑了一番,那时我才知道:海水是咸的。

“谁?那个女孩子?”洁西在耳边低语。
“呃?”
“别,别看那边。”洁西强烈地爱抚着他,从密脑海中将志津香擦去。密被不可理解的感觉击中了。他有种感觉:现在自己的大脑正和洁西的大脑相通。
“你只能看着我。”
臂弯中的洁西激动地呜咽着。密觉得,自己的心意意外地得到了安慰。

当博子对着大山,喊出遥远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