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能够成为武器,弱小也能够成为武器。
正确的事情,甚至能够成为凶器。
只有恶。
只有站在正义的对立面的恶——堂堂正正的,赤手空拳的战斗着。

「简单地说,人的生存方式只有两种--明了自我价值的低贱而生存,或者明了世界价值的低贱而生存,就是这两种。不是自我价值被世界吸收,就是将世界价值同化成己物。」
自我价值与世界价值,应该以何者优先?
世上的蠢事与愚蠢的自己,究竟哪个占上风?
两者间是否没有暧昧或模糊地带?
那里是否有明确的基准?
或者只是二选一的选择题?
是不是非得做出抉择?
「从哪开始是天才?哪开始不是天才?」
从哪开始是真实?从谁开始是谎言?
从谁开始是真实?从哪开始是谎言?
那是不被容许的提问。

世界对优秀很严苛,世界对有能很严苛。
世界对清白很严苛,世界对聪敏很严苛。
世界对平庸很宽容,世界对无能很宽容。
世界对污浊很宽容,世界对愚昧很宽容。
然而,一旦理解了这个事实、明白了这个道理,一切就在此完结,是一个没有答案的无解问题;就像那种在开始前结束,在结束时完成的故事。

人生就像是在布满地雷的房间里过着家里蹲的生活。赌上性命的家里蹲,这就是人生。

在人际关系中,总是存在着跟当时所处的时期相适应的称呼——即使这些称呼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也是绝对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的。
比如说水流虽然看起来像是单一的整体,但实际上却是由无数细小水滴集合而成的,它们都是各自独立的存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或许也不是可以勉强用同一个名字来加以封存的东西吧。

「能够自觉性、意识性地将别人当作踏脚石的人,实在是相当可怕哪。」
会吗?
我倒认为不自觉、潜意识地将别人当作踏脚石,藉善意和正义来践踏他人的人更加恐怖。
「哟。哈哈,原来你是个好人啊?」
对方一阵轻笑。
幸运的是,这跟我是不是好人一点关系也没有。这应该不是想法差异,而是生存方式本身的不同吧。
无须将他人当作踏脚石就得以立足的人,以及只能生为他人踏脚石的人,两者间存在著绝对且无法跨越的鸿沟,我想结局就是这么一回事。

不知不觉之中,我们正是被自己所守护的东西守护着

哥哥渴时我给予血,哥哥饿时我给予肉,哥哥的罪由我救赎,哥哥的错由我补偿,哥哥的业由我背负,哥哥的疫由我承受。我的一切为哥哥献上,我的全部奉献给哥哥,作为护卫和哥哥一起,喜哥哥所喜,悲哥哥所悲,作为哨兵和哥哥一起,哥哥的疲惫用全身支持,手是哥哥的手,取得武器;脚是哥哥的脚,向前迈进;眼睛是哥哥的眼睛,捉住敌人。全力满足哥哥的情欲,全心全意侍奉哥哥,为了哥哥,舍弃名字,为哥哥,丢下自尊,为了哥哥,抛弃理念,爱哥哥,敬哥哥,除哥哥以外什么都没感觉,除哥哥以外什么都不要,除哥哥以外什么都不希望,除哥哥以外什么都不想,没有哥哥的准许不能睡觉,没有哥哥的许可不能呼吸,对哥哥的话无条件服从,甘做哥哥下贱的奴隶。

虽然我是个任意妄为、自我中心。满脑子只有复仇、到死都不会变的笨蛋,还总是把你当道具用……心狠手辣、无药可救、死不足惜的冷血女人……即使如此,我可以倾心于你吗?

「简单地说,人的生存方式只有两种--明了自我价值的低贱而生存,或者明了世界价值的低贱而生存,就是这两种。不是自我价值被世界吸收,就是将世界价值同化成己物。」
自我价值与世界价值,应该以何者优先?
世上的蠢事与愚蠢的自己,究竟哪个占上风?
两者间是否没有?昧或模糊地带?
那里是否有明确的基准?
或者只是二选一的选择题?
是不是非得做出抉择?

世界平淡无奇?未来索然无味?生活不尽人意?放心吧^ω^即使如此活着依然是很戏剧性的!

我犯错时,人尽皆知;然而我说谎时,却无人察觉。——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