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将注意力集中于你真正能影响的少量东西——坚定不移地只关注其中最重要的那些。其他的,听之任之吧。

我有一次搜索柏林的酒店,找到了5家备选酒店,然后选了其中一下子就吸引我的。但我又不太相信自己的直觉,还想再比较一下这5家酒店,于是我收集了很多信息,努力地浏览大量的关于各个酒店的照片,评价,评估和博客文章,点击观看了无数视频,两个小时之后我还是选择了自己一开始决定的酒店。额外信息的大量堆加并不能使人们做出更好的决定。相反,如果把为了寻找酒店而消耗的时间折算成钱,我应该都可以去住凯宾斯基了

在群体里容易按照他人的想法生活,在孤独中容易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但值得记住的只是那些在群体中保持独立的人。

“多贝里先生,你是怎么做到在生活中不犯思维错误的呢?”
答案是:我做不到。
准确地说我根本不想这么做。回避思维错误是很麻烦的。我给自己制定了下列规则:在后果影响可能很大的情形里(在作重要的私人或业务决定时),我设法尽可能理智和理性地作决定。我掏出我的思维错误清单,逐一核对,像一名飞行员使用检查清单一样。我为自己设计了一份便于使用的核对表,我可以用它来仔细检查重要决定。在后果影响较小的情形里(例如在作是买宝马还是大众汽车的决定时),我就会放弃理性地寻找最佳方案,而是听从我的直觉。清醒思考是奢侈的。因此,如果可能的损害较小——你无须绞尽脑汁,要允许发生错误,这样你会生活得更轻松。

语言表达是思想镜子:清晰的思想会带来清楚的表达,糊涂的思想结果只会是废话连篇。很遗憾的是,我们只在很少情况下才有真正清晰的思路。世界是很复杂的,我们的大脑要思考很多内容才能咧世界的某一方面。在你对整个世界顿悟之前,最好还是记住马克·吐温的话:“如果你没有什么可说的,就什么都别说。”简单是生活这条艰难长路的终结点,而不是起点。

怎么办?请你在端详面前的选项之前,仔细考虑你想要什么。请你写下你的标准,并务必遵守它们。你要明白,你永远作不出完美的选择。要想作出在事后看来无懈可击的选择是非理性的,因为事情的发展永远有无数种可能性。你就满足于一个适合你的“好答案”吧。是的,在生活伴侣这件事上也是如此。只有最好的才适合你吗?在存在无限选择的年代,情况恰恰相反:适合你的才是最好的。

在特定情形之下,本能决定——哪怕它们不是十分理智——更好。所谓的启发学研究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许多决定缺少必要的信息,也就是我们被迫缩短思考,使用大拇指规则(启发学)。比如,如果你感觉有不同的女人(或男人)吸引你,你应该娶(或嫁)谁呢?靠理性是不行的,如果你只信赖思考,你会永远单身。简言之,有时我们会本能地作决定,事后再说明我们选择的理由。许多决定(关于工作、生活伴侣、投资等)都是本能地作出的。之后我们再虚构出一个理由,它让我们感觉我们是清醒地作出了决定。比起科学家,我们的思考方式更像是律师。科学家追求的是单纯的真理,而律师精通于为一个已经确定的推论构出可能性最大的理由。

单一因果谬误是由来已久的。我们都知道亚里士多德在2400年前的观点,将人类视为“其自身行动的发起者”。现在我们知道,这是错误的。我们没有自由的意志,而是有成千上万相互关联而且引发行动的事实因素——从基因分布到教育水 平再到每个单一脑细胞之间荷尔蒙的浓度,但我们却仍抓着最早的人类理解不放。这不仅是愚蠢的,而且在道德层面上也是可疑的。因为只要我们相信原因是唯一的,那么我们总能将胜利或灾难归结到一个人身上,将其贴上“应负责任者”的标签。这种寻找—个替罪羊的愚蠢狩猎极适合权力的行使——也是人们几千年以来直在玩的游戏。

妒忌一旦出现,就不容易消失。但你可以避免它。首先,你要停止与其他人比较;第二,找到你自己擅长的事物,建立起以你自己为主导的圈子,这个圈子的大小无关紧要,只要你是其中的国王就行。 与其他感情一样,妒忌也起源于人类的进化过程。住岩洞时人类会去抢夺更大块的战利品,这意味着输了的人只能得到较小的部分。妒忌会驱使我们去战斗。当其他生物抢占着食物时,远古时代的猎人和狩猎者如果不去妒忌,那他们便会被群体所排斥,在极端的情况还会被活活饿死。我们就是这些人的后代——这些妒忌者的后代,只是我们妒忌的不再是生死攸关的事情。我的邻居买了辆保时捷,这不再意味着我会损失什么。

请不要死抱着某种东西不放,请将你拥有的视作“宇宙”临时留给你的某种东西。要知道你拥有的一切随时又会被拿走。

大多数思维错误是有相互联系的。你不该感到意外,因为大脑里的一切都是网状分布的。神经元的投射是从一个脑区传往另一个脑区的。没有一个脑区是独立存在。

他们之所以成为出色的游泳选手,是因为他们拥有这样的身材。他们的身躯是一种选挥标准,而不是他们运动的结果。
因此这又是游泳选手身材错觉:将选择标准与结果搞混淆了。

未完成的任务一直会追着我们不放,直到我们有了明确的完成任务的计划。

“劳力辩证现象”的所谓认知不协调的一种特殊情况。谁了解了“劳力辩证现象”,便可以强迫自己更加清醒。你可以试一试:即使你在一件事上花费了很多时间,下了很多功夫,也要保持一定距离去看待其结果,它仅仅是一个结果。你用5年时间完成的小说没有引起出版社的兴趣:也许它并不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在拿到你认为必须获得的工商管理硕士学位之后,你觉得值得去推荐给别人吗?还有你已经苦苦追求多年的女人,她真的比缠着你不放的女人更好吗?

为什么我们的思维错误这么顽固?20世纪90年代末,第二种类似的解释:我们的大脑是为复制设计的,而不是为发现真理设计的。换句话说,我们首先需要通过思考来说服别人。谁说服了别人,谁就确保了权力,从而确保了能够接触更多资源。这一资源接触反过来在繁殖和培养后代时又是一个关键优势。

人们说钱只是钱,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去理解它的。根据钱的来源不同,人们的做法也不同。钱不是赤裸裸的,而是被包在感情的外衣里。

因为只要我们相信原因是唯一的,那么我们总能将胜利或灾难归结到一个人身上,将其贴上“应付责任者”的标签。这种寻找一个替罪羊的愚蠢狩猎极适合权利的行使-也是人们几千年以来一直在玩的游戏。

进化并非绝对意义上“优化”了我们。只要我们比我们的竞争对手更好(比如尼安德特人),我们就会原谅自己的这些错误。数百万年来布谷鸟就将它们的蛋下在其他鸟的巢里,由那些鸟将蛋孵化,并喂食小布谷鸟。这是进化(还)无法消除的一个错误行为——因为它显然不是十分重要

滔滔不绝可以掩饰无知。如果一些内容没有清楚地表达,其实是说话者自己不知道在说什么。语言表达是思想的镜子:清晰的思想会带来清楚的表达,糊涂的思想结果只是废话连篇。但遗憾的是,我们只在很少情况下才有真正清晰的思路。世界是很复杂的,我们的大脑要思考很多内容才能理解世界的某一个方面。在你对这个世界顿悟之前,最好还是记住马克吐温的话:“如果你没什么可说的,就什么也别说。”简单是生活这条艰难长路的终结点...

思考比感觉更辛苦。理智权衡比依赖感觉需要更多的意志力。换句话说:依赖感觉的人提出的问题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