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是全世界最有钱的人,全地球最成功的权贵,还是会碰上不爱你的女人,爬不上的高山,还有你想买别人偏偏不卖的东西。

如果我带着醉意出生,或许我能够忘记所有的哀伤。我已倦于微笑,我已疲于奔命,美好时光已成过去。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谈恋爱,但是我知道他们之间一定有爱。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了解就能原谅,有人说。也许我知道了他的一切,我就会了解他为何嗜血。不过我不需要原谅他。那是上帝的工作,不是我的。

以后我一定会后悔,以后我还是会觉得人生乏味。但那又怎样?以后我们反正都会死掉。
知道吗,我有个很棒的发现,那就是人活着,不是非得觉得好过不可。谁规定我有快乐的义务?以前我老以为如果我觉得紧张或者焦虑或者不快乐,我就非得想个法子解决不可。但我觉得这不是事实。负面的感觉害不死我。酒精可能害死我,但我的感觉不会。

“有时我们知道一些事情,却不知道我们知道。”
“有时候我们说出一些事情,却不知道我们说了。”

这疯狂世界无路可逃。她紧紧抓住铜环,结果手指变绿。
无人愿意为我一掷千金。无人愿意与我共结连理。无人愿意救我一命。
我已倦于微笑。我已疲于奔命。美好时光已成过去。

知道吗?我有个很棒的发现,那就是人活着,不是非得觉得好过不可。谁规定我有快乐的义务?以前我老以为如果我觉得紧张或者焦虑或者不快乐,我就非得想个法子解决不可。但我觉得这不是事实。负面的感觉害不死我。酒精可能害死我我,但我的感觉不会。

你看过一本叫《海底沉舟》的书吗?书里有个养兔场,处于半驯养半野生的状态。那里食物供应充足,因为人类定期留下兔食。那儿可以算是兔子天堂,只是养兔人目的是要设下陷阱,偶尔享用兔子大餐。生还的兔子从来不提这个陷阱,也不愿谈到它们被杀的同伴。它们有条不成文规定,就是要假装那个陷阱并不存在,而它们死去的同类也从未存在过。知道吗?我觉得纽约人就像那些兔子。我们住在这儿,为的是这城提供的一切——文化,工作机会,如此等等。当这座城市杀掉我们的朋友和邻居时,我们都背过脸不看。哦,有一或两天我们看到这些消息,谈论谈论,然后就抛在脑后。

我梳妆台的抽屉里放了把点二三手枪,而我旅馆房间的窗户离人行道也高得绝对可以把人摔死。但我从没试过,冥冥中也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我不是过于害怕,就是太过顽固,又或许是我的绝望从没像我想的那么彻底。似乎总有什么东西让我再走下去。

“我尽量不去想她已经被杀,以及整个过程和原因。你看过一本叫《海底沉舟》的书吗?”没看过。“书里有个养兔场,处于半驯养半野生的状态。那里食物供应充足,因为人类定期留下兔食。那儿可以算是兔子天堂,只是养兔人目的是要设下陷阱,偶尔享用兔子大餐。生还的兔子从来不提这个陷阱,也不愿谈到它们被杀的同伴。它们有条不成文规定,就是要假装那个陷阱并不存在,而他们死去的同类也并未存在过。”

有个晚上,她站在台上说:「知道吗?我有个很棒的发现:人活著,不是非得觉得好过不可。谁规定我有快乐的义务?以前我老以为:如果我觉得紧张或者焦虑或者不快乐,我就非得想个法子解决不可。但我学到这不是事实。负面的感觉害不死我。酒精可能害死我,但我的感觉不会。」

我在想,我叫马修,我是一个酒鬼,我们坐在这个该死的房间里,没完没了地说着同样该死的话,与此同时,外面的那些野兽正在互相残杀。我们说不要喝酒,参加聚会,我们说重要的是保持清醒,我们说做起来很容易,我们说一天一次慢慢来,当我们像洗过脑的僵尸一样叨咕个没完时,世界正走向毁灭。

以前我老以为如果我觉得紧张或者焦虑或者不快乐,我就非得想个法子解决不可、但我觉得这不是事实。负面的感觉害不死我。酒精可能害死我。但我的感觉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