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出为什么,特别喜欢跟这种冷静平和的人待在一起。热情让我害怕,一是怕让我要回报相同的热情,那是件很辛苦的事情,承不起来,让人虚脱;二是害怕热情总是快速褪去,因为差距而更加落寞。

很多时候,一个人心中的大石头对于别人来说不过就是软软的棉花糖。

现实,总不好轻易评价,生怕伤害了谁;戏剧,就显得有容乃大,投射了我们对现实的欲望与情感。

红唇看上去虽然隆重,不那么像个过日子的情态,可我觉得人间烟火总需要一些装饰。有时想,我那么喜欢涂红唇,爱人要心甘情愿吃掉我多少唇膏。红唇是可以有一辈子的。热烈的时候可以有,寂寞的时候可以有,等待的时候可以有。若头发白了,还涂着红唇,是要把这一生的美都凝固在唇齿间了。涂好红唇,与心爱的人约会,他不来,我不老。

做人需留有余地,话不说满,事不做绝。家里放着一把精致的钥匙,她一直庆幸自己没有卖掉这套单身公寓,不是因为这套房子多大,地段多好,只是因为这里居住着不太完美的自己。在自己的单身公寓,爱自己,没情敌。

无数次站在高山,多少次面对湖泊。我都会信誓旦旦地说,我曾在这里度过美好的时光,是永远不能忘。

伤害让一些人一蹶不振,却可以让另外一些人的内心更加有力量,聪明人更是有变废为宝、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为阅历填上一笔。原来,那份精刮,那份自持,那份游刃有余绝非偶然,是一个女人的循序渐进、日积月累。

每个人好似一架孤独的飞机,经历了或长或短,或万里晴空或乌云密布的旅程,尝过百种滋味,停靠在这里。这座宽容的航站楼接纳过无数不知由头、遍体鳞伤的飞机。装载的行李无论多少最终都要卸下,什么也不能真正拥有。不如适时放下,鼓起勇气再出发。

女人在感情里的成长是歇斯底里的,是彻彻底底的蜕变。一定要感谢生命中曾经出现的那个人,包括伤害你的人,因为所有的过往才能成就现在的自己。

城市里的手艺人,弥足珍贵,因为他们除了要打磨技能,还要对抗浮躁的社会,全靠自己的意念。

鸣枪起跑,虽然所有人朝着同一个方向,每个人有自己的步调和摆动姿势。犹如每个人有自己的人生,尽管殊途同归,可姿态不尽相同。

那些被偷走时光中的际遇,那些不散场的人们,都留在了这本书中。最终,我们不断告别,偶尔怀念。

她本来想要一个家。最好的时光,跟男友租房在这个城市还算繁华的角落,把情感全部交付出去,日子虽然平淡,却对未来充满热望。直到有一天,发现男人劈腿,她无法接受这样的残酷现实。他们相互出手,非常激烈,她划伤了他的脸,他把她推倒在床上。

伤心欲绝,她第一次离家出走,拖了行李箱,辗转住了几个地方,有时在朋友家,有时在酒店。居无定所,身心俱疲,第一次体会到被逼到绝境的感觉。

坐在一个箱子前,像个怀旧的老人,拿起一件崭新的旧物,便开始回忆当时带它回家的缘由,大多想不起来了。只能感慨,原来我还有这个。仿佛有名无实的夫妻,日子久了,连彼此长相都陌生了。旧物归旧物,承载了旧时光。可眼前的不一样,新归新,缺少情感上的共鸣。可它们着实出现了,提醒着我一段经历,让我倒不好意思起来,好像冷落了请回来的客人们,有失礼节。

知道自己要什么,便可以不偏不倚、昂首阔步地走,即使穿着“恨天高”的高跟鞋也走得踏实、泰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