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不能太大,大了不易收藏,容易暴露目标;也不能太小,太小了极易藏丢了。最好的尺寸是刚好让别人忽略,又正好够自己揣着偷笑。

容颜会老去,四季不会停。那些散碎在笔尖的光阴,寂静欢喜。

暗暗喜欢一个人,却不说出。心跳有时如发了疯的响鼓重锤,有时如打盹儿的蜗牛。心情有时想跳舞,有时想跳河。这样的秘密是天堂也是地狱,这是一场一个人的战争,输赢都激动人心。

我对着一朵莲花叫你时
满池莲花都微笑了
就是这么美好

没有了星星的天依然是天,是否寂寞,是否委屈,没人问过。不是说每一颗星星都是一个人灵魂的家园,人很老很老时就要回去吗?现在星星走了,灵魂呢?是也走了,还是四处飘游,在每一个枯寂的夜里?

那由看客和角儿合谋的浓缩的一生,在戏里有板有眼地渐入佳境。将相布衣,爱恨情仇,因果报应,一出戏罢,入戏的人要沉湎许久,才悠悠醒转,如轮回重生。收尽泪眼的看客,也许从此对身边人身边事多了份珍惜和知足。

每一个无你的日子,都是伤口。我不知道,我并不辽阔的肌肤上,能安置多少次不会愈合的痛。

从生命开始,快乐的权利一直跟随,无论我们是怎样地为生活烦扰着,为情感困惑着,都无法拒绝快乐像一颗流星突然一瞬间对你的照亮——在那一刻,我们是自己的君王。

在一片静谧中聆听月光的脚步,远远地奔来,向着窗边织绿的长青藤,向着正在林边散步的小径,向着长廊尽头和风拥舞的秋千和绣架上欲语还休的莲。

也许是看戏和演戏让人学会了坚强,使人在一再面对生命里的悲欢离合、痛不欲生后,仍能一代一代地繁衍下来。

整个春天想念你
所有夜晚梦见你
也许让你知道
也许不
像梨花突然开白了山坡
并说不出春天已来

微风吹灭花香
黑夜藏起方向
夜行的人
心安是唯一的光

天天生活在别人的故事里,对白是假的,亲情是假的,美丽是假的,就连眼泪都是假的,这多可怕。

檀香久觅不着。心如香炉,捂一份好心情,心香自生。

想一个人,是天天含着糖,舍不得嚼,又等不及它化。明明甜着,总愁它要逃。想有多甜,想就有多苦。

给苍凉加柴,给寂寞添草,给遥远写信,给惦记裁衣,给翅膀高飞,给枕头安睡,给爱你更爱,给永远更远……

不知道那没有鸟,也没有树林,不长庄稼、只长水泥房子的城里,有没有人想念小鸟,有没有人如我一般为鸟心动,并以想飞的心情,向往用鸟声洗脸,用花香润喉的绿色乡居生活。

活着,总比死了要富足一些,因为有机会。死了,是真的万籁俱寂。

女人似乎是为爱情而生的,而爱情却总要让女人吃尽种种苦头。是不是只有这样才显得隆重,才会牢牢记住?

多么美好,现在八点钟的街心,对全世界说早安。
不过,我没说出,我的全世界就是你。

无论我们离家有多远,都忍不住要常常想念旧瓦上的青苔和滴水如歌的屋桅。

峰回路转,珍珠是那永不声张地守候。

就算想好了要一条道走到黑,一路上也可以分分段落,抬头见见云影天光,再埋头走自己的路。

我喊一声
再喊一声

黑夜里
你的答应
我可以当灯

我不是个靠卖故事为生的人,却喜欢听各种各样的故事,也喜欢躲在一个昏暗的角落,看人情的冷暖、事态的炎凉…
也许,人永远是卑微的;也许,故事永远都无法摆脱那与生俱来的苍凉和忧伤。但,只要怀有一颗惜福感恩的心,就永远能有聆听阳光的心情。

天黑天白,和鱼一起,在方寸之间想象海阔天空的生活。孤单,但并不寂寞。

小小的舞台虚拟了整个世界,台上长长的一生,在看客的眼里,短得就像看蚂蚁经过一场阵雨。

有一种惦念
始终为你踮起脚尖

虽然这并不起眼
却是我能企及你的
最高海拔了

秘密因为不在人前占平方,在心里就格外舒展,笃定。像心跳,妙不可言。

喜欢的东西,要舍得拿出来用;好东西要舍得留给自己享受;心爱一个人,要有勇气主动及时地去承受来自对方的情绪和结局种种。毕竟人活着只有一次,而喜欢和爱人又是那么不容易留存的事。

生活没有绝对的对和错,幸福与不幸,全在自己的感觉。万物共同拥有一个太阳,但有的草在阳光下不能开出幸福的花,有的花却未及绽放最美丽的熔岩,已凋零在自己选择的风口浪尖,“给点阳光”便开花,这就是三叶草的写照。

在静夜,在花香、草香都高攀不上的高楼内,檀香和西洋乐《圣母颂》一样,是可以心无尘埃地静心聆听的。

日子一天天过得像踱步的驴,一年年过得像逃跑的贼。

当我很老很轻
一根羽毛就可以驮走我
请把我看紧
别让我没了

就算那去处是天堂
我也只喜欢
做你掌心唯一的沙粒

并不是什么事都非要一种外在动力,有一种更深远、更坚韧的力量来自内心,来自自然的天性;并不是做什么事都需要一个说得出的理由,有一种声音是从自己的耳朵里发出来的,那是对自己的体恤,那是天籁。

衣服也罢,香水也罢,错过了也就错过了,没了也就没了。偏偏有一种朋友,因为爱得太深太重,怕一说就错,不敢倾诉。

想你想得好苦,但我还是满心快乐。我知道,你终会穿越许多障碍,像一片雪白的帆,飘来。在我的屋旁,飘展如酒幡。那里的时光,每一杯都是陈酿。在谭里久腌的思念,就是最好的下酒菜。

也许终有一天,所有的浪漫情怀都会消失或者改变;但是现在,我在小小的花屋里住着,为爱花的你而开,开一天也是永远。

也许是因为蚂蚁太渺小,太易被伤害,一滴水就可以颠覆它们的整个王国,上天才给了它们敏感的预知能力,好让它们在自然的玩笑中提前躲开,而让庞大者去承担声色俱厉的考验。

很想看看你的眼,那里面住着我深爱的秋天。我所有的谷仓,在你看着我时,一一蓄满。我薄瘦的身躯,悄悄丰盈。即使有雨,亦是好天气。

无你的日子,处处有你。我把你的名字,种遍手心手背、白天黑夜、房前屋后,种瘦了我整个烟雨江南。

头睡了/梦醒着//门睡了/窗醒着
爱睡/寂寞醒着
蜜糖睡了/盐醒着

你睡了/我醒着
这么悲剧着/这么美着

好事坏事都会换脚稍息或回家打盹儿。听说爱情也是如此。

黑夜是酒
想你是菜
一个人
夜夜盛宴

总要等到你的晚安到了
才同意让一天过去

我把全世界的亮都吹灭
只留你的名字

给世界光明

心如香炉
捂一份好心情

心香自生

炊烟袅袅
是屋顶和云朵打电话

一天三次
说不完的话

那一天我和奶奶谈了许多,关于太阳眼镜,关于岁月。有些想法,有些东西,隔多少年还是一样简单,是不是因为简单才不会老去,才经得起尘世变迁。

然后
等着所等得人推门而来

回眸
倾倒一人
足矣

农夫,只是不高兴麻雀过分糟蹋他的收成,立一个稻草人也并不真的指望吓走麻雀,更多的是为了提醒麻雀们,他曾怎样伺候这块地,想要麻雀在过好日子的时候也能把他惦记。

环顾左右,却见旁人都或磕着瓜子,或喝着可乐,或捏着身边人的小手,笑得骨头蓬松的快活小样。突然明白,什么是孤独。它和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其实没什么关系。

一个人的爱情有点孤单,一个人的爱情永不磨损,一个人的爱情有悲剧的美,一个人的爱情是深藏的翡翠,一个人的爱情是一种主义,适合旁观欣赏,不宜轻言加入。

不论多小的房子,都住的下满堂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