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之上,桑梓之下。一半是光,一半是影。

渡得过去的,是湍急奇流的长河。渡不过去的,是生生世世的思念。

在梦里 我长成了一棵大树,有着长长的等待淡淡的欢心和浅浅的失落。

一半是晴天一半是雨。白日未落幕出现黄昏满月,模糊了界限的世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如果非要说有的话,大概就是“失去”本身吧。

那天,我听到了种子破土的声音,又细微又坚定。

我希望爷爷的生命是一个完整的环,无限接近终点,无限靠近起点

每个故事都是合理的。主角演完完整的故事,配角在片段里充当过客。

漫长漫长的时光,失去了过去,上不得天入不了地,剩下最后一点点自己固执的守护了多久?

绵长而又不甘,细碎的絮语,是在泣涕那抽丝剥茧的绝望么?

不是纤尘不染的摸样,确实好像可以把所有风霜都踩在脚下一样,绮丽得不讲道理.

忘川之上,桑梓之下。一半是光,一半是影。行走于其上两个世界平衡的交界面,似乎开始微微地动荡了呢……

断了翅膀的鸟,折了枝的梅花,好像有着轻微的呼吸,摸上去似乎还有暖暖的心跳。

无论如何,我想和你一起看到人生尽头的风景呢。

仿佛叶公好龙一般。隔岸观火地单恋着。

再见,我也很想你。

从那时起,我养成了在无人处轻轻呼唤这个名字的习惯,直到有一天世界某个角落想起熟悉的回答,到那时,我一定会好好的看你。这次一定会,我保证。

石化了一般长达了好几个世纪的凝望。

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失去】吧,在那之前,我要紧紧握住,片刻不松手才行。

因为安静,所以能察觉到风的流动,风声带来远方的声音,山林的摇曳,山神的啸声,笋在泥土下慢慢顶了起来,露水无声地润入土地,守夜人的头发白了,透着盈盈的微光,他赤脚走入水中,惊起沉睡的萤火虫,流光融汇成海,波涛无声起伏……
其实小时候那些东西都还在的,它们隐藏在无言的阴影里,蜘蛛爬进爬出的老树洞里,蜘蛛丝的空腔里,去年的蝉蜕里……默默的跟你说着你已经听不懂的事。

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你眼中的世界 大概是最它纯粹的摸样吧?

我还没来得及 还没来得及想好 得到的却注定失去 还是一开始就不曾发出?

像是要被淹没一样的巨大忧伤,一波一波。苦涩的水底,无法呼吸。无法逆流的河水……最后大家都会相遇的吧?

在那个世界也无法斩断的牵挂、惦记着,静静的守护在他身边。

莫作昙花一现,勿失勿忘!

琥珀懒懒的说着什么,后半段却消散在浓浓的夜色里。桂花的香味从晚风中依稀传来,“太短暂了……”听不清楚是嘲笑还是叹息。

那片芦苇……或许还荡漾在金色的月光下吧。如同镜子一般,投影那个世界的……最温柔的波浪。

我看见,神祗和候鸟一道飞过山峦,像风掀起金色的波浪。披星戴月,日夜兼程。
夏满芒夏,秋处秋露,四季更迭。每一个季节的名字念出来,都像一首诗歌。
司管季节的神明,大概是借着候鸟的双翼抚过大地的吧……身体一半是星移斗转的天空,一半是边生长边凋零的大地。

上帝不与恶魔为伍,我也是。

思念原来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