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も日が昇り|また沈む|朝咲く花が|首から落ちる|今日も日が沈み|また昇る|辺り一面|花が咲く|けれど昨日とは别の花|去れと|今日も绮丽な花
物转星移,花开花落,周而复始,生生不息,但今昔已非昨日,然今日花容依旧。
日出日落,朝颜花只一日。
日落日出,附近花开一片。
但已非昨日之花。
然,艳丽不改。
记忆不是一整团的,而是一个一个的抽屉,抽掉的便忘掉了。
今天太阳也东升,而后西沉,早晨盛开的花儿也将凋谢;今天的太阳也西沉,而后东升,阳光照射之处遍地花开,但却已非昨日之花。
虽无言,却风雪而立。虽无言,却花满枝头。虽无言,却兀自凋零。
在我的眼睑里,还有第二层眼睑。我闭上眼睛,能看到光河流动的耀眼光芒。可是,我想念黑暗。
存在于我世界中的物体,气味,声音,味道和触感,那就是全部,那样就足够了。
在记忆深处里,自己,早已经不存在了
等某天,雨水停歇,泪水滴落,就在土地上扎根吧,在那之前就和雨一同如浮云般流浪。
存在与我们大脑中的,只不过是会不断思考的菌类罢了。
绝不能和梦中的人说话,那是与黑暗的国度对话。
万物潜息之时,拟春之物萌发,与此春同长憩,此身终将冻结。
请试着闭上第二层眼睑,于是通往黑暗的通道就会打开。
这个世界上,充满了许多我们不知道的生物。
土之下,寒冷吗?痛苦吗?恐惧吗?孤独吗?那底下,是清澈流水中的 ,无数星辰的栖息之地。
据说人类从拥有了光明起,就忘记了闭上第二层眼睑的方法。
看到过太多的游子,说起故乡,总会泪光盈盈。仿佛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有一座山或一条河,都有一张微笑着的脸庞,都有一个值得潸然泪下的理由。
一直只是淡淡地生活着,没有人试着进入过我的生活。一个人,孤独但自由。只是,在路过某座山或某条河时,会不由自主地想:这里,会是谁梦里最深最远的牵挂?又,会出现在谁的梦里?让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
开始可能是无尽的黑暗吧。当把第二层眼睑闭上时,甚至能听到黑暗慢慢入侵时细碎而清晰的声音。但只要等待,就会看到无数微小的生物在身旁漂浮。半透明的身体,一点一点汇成的光线,月白而温暖。偶尔,有一小团光线径直飞入黑色的虚空 ,盘旋着闪烁着消失,宛如月色的星辰。 就算伸出手,也什么都抓不到。
左眼是如何变成空洞的不记得了。或者说,从有记忆开始,就已经是这个样子。偶尔和别人提起时总有种悲壮的无所谓。 一直不肯装义眼,只是用头发遮住就开始四处行走。有时起了风,流动的空气穿过头发进入空洞的眼窝,竟有一种清凉的快感。
灯火燃
夜晚临
灯火起
黑暗至
灯火隐
由骸骨所生之火 混进来
只是一种漠不关心的存在。
有时他们的眼睛会突然闪亮。也有小孩子经过身旁,会天真地指着木箱说,你好幸福,只用一个箱子,就可以把整个家装进去了。
而家是什么,我不是很清楚。
那是一块缺失的记忆,记载着我的本源。只记得黑暗中,有个沙哑而温暖的声音一直在耳边环绕。她说:“孩子,活下去,想一个名字。等你逃离这里,再创造属于它的记忆吧。”
其实找不找得到,都是没有意义的。那段缺失的记忆,多半汇入了光脉的洪流里,永世不灭。
被各种各样的虫包围着,行走夜路时会觉得有种莫名的安全感。虽然它们也许感觉不到我,只是单纯地存在,和无意识地生活,和它们说话也从来得不到回答。
每一张和我说过话的脸我都记得。作为虫师,记性一定要好。
如果沿着光脉走,到了夜晚便会有灯火斓珊的错觉。
前方总有一条路,只是有时平坦,有时泥泞。
有时会看到它们的飞翔在夜空里流离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