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他都懒得指其他符号，也懒得换顺序，我当然也是正常离开了，离开前他用小棍子指了指，意思是去左边的小屋。

这是什么数字？

6和9。

这个呢？

521。

测试色盲的女生微微一笑，去领合格表吧。整个过程，只有交钱那个环节是最用心的，至少收银员数了下钱确定是四十块。

领了合格表，我又马上返回车管所办事大厅，就在我快走到先前那办事员面前时，她手一抬，我明白她的意思：领号。

我说：我就问个问题，我觉得这个体检跟我们单位的体检内容一样，我有医院开具的证明。

她：你怎么不早说。

我：你跟我说要去体检。

她：我让你去你就去，你怎么不问呢？

我的嘴型保持了一分钟的擦，顺道跑过了一万匹草泥马。

当然是硬生生被我憋了回去。

她：你为什么要转证？

我：老子为什么要写《道德经》？

她：为什么？

我：老子愿意。

她咔嚓咔嚓把证和表格订到一起递给我。

我：接下来做什么？

她：交钱。

我：多少？

她：十块。

在我交钱的时候，她已经帮我塑装了驾驶证，微笑着递给我，她大约是看到我在发微博。这时接到了老婆的电话问：你会不会来吃午饭？

我打眼一看他们墙上的组织结构图，车管所所长姓王，于是我便大声说：王所长啊，哎呀，不用了，这么点小事还要麻烦你吗？我直接来你们大厅办了，有时间一起打个麻将。我老婆在电话里说：神经病！而那个办事员脸上则阴晴不定。

走出车管所的大门，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暖暖的，又让我鼓起了生活的勇气。